马尔福庄园的黑曜石尖顶在暮色中投射出冗长的阴影,庭院里的白玫瑰被晚风卷落几片花瓣,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
德拉科·马尔福倚在回廊的雕花栏杆旁,指尖摩挲着袖扣上的蛇形纹章,目光越过远处的树梢,落在几英里外的帕金森庄园方向。
“在看什么?”
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一袭墨绿色丝绸长袍,手中把玩着一根镶嵌着黑宝石的魔杖。
德拉科转过身,脸上依旧是惯有的傲慢神情,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父亲,帕金森庄园那边,似乎有动静。”
卢修斯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索洛斯特·帕金森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动手了。”
“贝莉塔那个女人,手伸得太长,早就该付出代价。”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没想到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摊牌。”
德拉科没有接话,只是想起了潘西最近在霍格沃茨的反常。
那个总是骄傲跋扈的斯莱特林女孩,近段时间却总是神色恍惚,甚至在魔药课上频频出错,被斯内普教授狠狠扣了分。
现在想来,或许她早已察觉到家中的风暴。
与此同时,帕金森庄园的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烛火在银质烛台上跳跃,将索洛斯特·帕金森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狰狞。
贝莉塔·帕金森坐在丝绒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魔杖,精致的妆容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索洛斯特,你今天回来得格外早,要不要让厨房准备你喜欢的甜汤?”贝莉塔试图用温柔的语气化解空气中的紧张。
索洛斯特猛地转过身,眼中的寒意让贝莉塔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他将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开来,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贝莉塔,我们离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贝莉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胡话?”
索洛斯特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我想了很久,不管是怀疑你谋害我的妻子梅丽莎·扎比尼,还是潘西恶意伤人,差点致对方死亡的错事,都足以说明你这个帕金森夫人,当得太不合格了。”
“梅丽莎?”贝莉塔的声音微微颤抖,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亲爱的,你整天为了家族事务出差,我一个人抚养潘西,打理庄园,还要应对那些繁琐的社交场合,教导潘西礼仪和魔法。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她站起身,走到索洛斯特面前,试图触碰他的手臂,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确实,”贝莉塔垂下眼眸,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我承认,在教导潘西方面,我做得确实不太好。”
“她性子顽劣,有时候难免闯祸,但也不能因此就否定我所有的付出,更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指责我谋害梅丽莎啊。”
“莫须有?”
索洛斯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贝莉塔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书房的寂静。贝莉塔被打得踉跄了一下,精致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痕,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刺眼的对比。
她捂着脸颊,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亲爱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害梅丽莎,她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贝莉塔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挽回丈夫的信任。
索洛斯特却丝毫没有动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信封,扔在贝莉塔面前。
“相信你?这些证据足以让你无话可说。”
贝莉塔颤抖着捡起信封,拆开后,里面的内容让她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上面清楚地写明,梅丽莎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投毒谋杀,随后被伪装成突发重病、药石无医的假象,拖延了半年才“病逝”。
证据确凿,贝莉塔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恨意。
“对,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你这个毒妇!”索洛斯特气得浑身发抖,拔出魔杖指向贝莉塔。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魔法部部长沙克尔带着几名傲罗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和几根记忆晶体。
“索洛斯特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贝莉塔·帕金森涉嫌谋害梅丽莎·扎比尼,现在需要将她带回魔法部接受调查。”
沙克尔展开羊皮纸,上面罗列着贝莉塔的罪行,还有几名当年被她收买的仆人的证词记忆晶体。
贝莉塔看着那些证据,双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脸上的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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