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握手的时候，钟鑫大概看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这也是多年做人事工作的“怪癖”，认识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先看看这个人穿着打扮，言语举止，对这个人大概就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约莫40岁左右，身高178左右，看起来应该接受过相关训练，并没有中年生意男人的发福的啤酒肚。黑色的风衣，里面里面穿着一件西装的外套，在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好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来吧咱们入座吧。”方凯在旁边招呼道。
三人坐下之后，方凯加了几个菜，服务员退出去开始备菜。
“不知道欧阳先生主要做什么方面的生意呢？”
“我们公司，信息咨询嘛，更多的都还是一些咨询业务的啦，互通有无嘛。”
信息咨询，钟鑫一听，这不就是间谍公司常用的壳子么。弄个什么科技咨询信息咨询的，实际上就是个情报贩子。要么就是间谍大本营。
“那贵公司驻地是在？”
“我们介类公司嘞，倒是不辣么看重地方的啦。哪里有信息，哪里就是办公地点嘛。”
“那看来，欧阳先生，今天也把这里当做办公地点了？”
“今天介里不办公啦，我就系来和钟先森认识的啦。”
“欧阳先生是非常有实力的，他们的公司业务范围也很广的，各类的尖端科技前沿信息都有涉及的。”方凯在旁边补充道。
钟鑫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了。这里面还挺好，上菜基本上就是一次性全部上齐，然后你不叫服务员就不进来的那种。给足客人这种私密的谈话空间。
“来吧，咱们开始吧。常言道是，吃饱了才好谈事情的啊。”
钟鑫也不知道这人找自己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就完了。
“钟先森啊，方先森嘞和我说了一下贵院的一些情况，我还是很感兴趣的。我介边嘞，想看咱们有没有这种合作的可能嘞。”
“合作？欧阳先生也知道，我就是个搞人事工作的，科研方面的，我不负责的。”
“那我们就谈谈人事工作嘛。猎头这种事情，我们也是有的。”
“但是我们都是通过公开招考这种渠道的来做的。”
“那是辣种普通员工啦，我说的系辣种高端银材啦。叫兽啦一类的。”
“哦？欧阳先生还有这种渠道？”
“辣系当然啦。我们还是和很多的国外顶尖大学有合作的啦。如果钟先森需要的话，我可以请他们过来开讲座，做交流访问的啦。”
“那欧阳先生可是帮我们大忙了，我们现在真的还是缺少这种高端人才的了啊。”
“我就说我们会聊到一起的嘛。”
钟鑫心里哼了一声，国外顶尖大学，叫兽学者？估计就是一帮子你们豢养的那种间谍学者吧。到我们这看着讲讲课，然后从我们这“顺”点研究信息什么的？
“钟先森，我听方先森说，你们现在好像对于这个卫星定位通信技术比较感兴趣哦？这边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到漂亮国辣边负责GPS的人员的哦。”
“但是据我所知，对方国家在GPS领域的信息已经全部公开了啊。”
“公开的是民码嘛。但是军用的呢？”
“那人家怎么会轻易公布出来呢？”
“你们去请肯定是不会的啦，但是我们去就不一定咯。”
看来，这是来试探自己的啊。之前自己和方凯说过，要调走北斗的现役军官，还要调减20%的人工成本，这是来从另一个方面来试探自己的了啊。
“主要这个吧，我也不知道他们科研口这边的实际情况，重视还是不重视的，我也不好乱说。哎方凯，你不应该比我知道么？”
“我不也刚来，很多材料还没捋顺呢，肯定没你的根基深厚啊。”
“哦？钟先森，可以帮我们问一下情况嘛。我们还是很想和你们办成这个业务的吼。”
“那……我打个电话？”
“请。”
钟鑫也没出去，就在这打了，当然肯定是不能打给北斗所或者是科技处的，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国安的，但是说的话肯定也都是正常的了。
“喂？屈所？哎哎哎我政治处小钟啊。哎哎哎打扰了打扰了，是这样，有个朋友啊，介绍了个事儿。说是想请这个漂亮国那边的搞GPS的来搞个交流讲座啥的。看看有需要么？”
对面国安以为还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但是一听钟鑫叫屈所就明白了，这是对方在试探了。所以也是顺着话就说下去了。
“哎，小钟啊，放几个月之前可能还行，但是你也知道，这又要调低我们的人工成本，又要把我们的人调走，这我也没法和你说的太多，但是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吧。民用冲击的太厉害了。军用吧实在是……唉……”
要说这帮国安的演戏是真的有一手，那一声望天长叹，钟鑫真的一瞬间脑子里就脑补出来了老科研人员看着项目研究一半被下马封存的那种无奈，仰天长叹然后眼角一滴清泪缓缓流下。
但是也就是他知道内情，还下马？实际上天天喊着人不够用设备不够用，要从别的所征调设备过来。警卫连的卡车一趟趟的往军用机场跑拉设备。
挂了电话之后钟鑫说道：“这个，欧阳先生啊，你刚才也多少能听见，现在吧，确实可能需求不是那么大的啊。”
“没事哒，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嘛。这个，包括勘探测绘啊，还有硬件软件，钟先森应该知道，漂亮国的这个硬软件水平在国际上还系灰常领先的嘛。”
“这个我肯定承认的。”
“辣钟先森，后面如果有需求的话，还请多联系哈，介是我的名片哈，请惠存。”
“哎呦您看，我这出门没带名片。这样，后面您联系方凯就行， 他能随时找到我。”
“冇问题冇问题。我敬钟先森。”
吃完饭之后，方凯和欧阳一起上了一辆车，再上车之前，欧阳和钟鑫握手告别，然后迅速地往钟鑫的兜里塞进去一个信封。然后瞬间关门跑路。
“再见啊钟先森！”声音随着车辆的远去也越来越小。
“哎！老方！你这！欧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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