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叔叔张仪的名声,福宝早有耳闻,根本不是什么清官。若是真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怎会纵容自己的侄子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欺男霸女?
福宝没打算就此罢休,往前迈了两步,眼神凌厉:“立马给我滚出去!姑奶奶在这儿吃饭,看见你就没胃口。”
这话彻底点燃了张远的怒火,他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给本少爷把她抓起来下油锅!还有她的爹娘,一并抓来扔进去!”
“是!”
几个跟班立刻朝着福宝扑过来,可他们连福宝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旁的王刚狠狠打了出去,摔在地上哎哟直叫。
王刚踩着门外一个跟班的后背,又补了两脚,怒喝道:“狗东西,不要命了?”
一旁的掌柜早就吓得浑身发抖,左右为难,张家在谊州势力滔天,得罪不起;可眼前这伙人看着也不好惹,哪一边都不敢得罪,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跟谁赔罪。
张远指着福宝,手指抖得厉害,声音都发颤:“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福宝双手掐腰,下巴微扬,底气十足:“姑奶奶就是专门来收拾你们这些坏人的!见一次,打一次!”
张远还想放狠话威胁:“我父亲绝不会饶了你的!”
福宝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嘲讽:“只有被打的小孩子,才会哭着找爹娘告状。张公子这年纪,恐怕还没断奶吧?要是饿了,赶紧回家喝奶去,别在这儿碍眼。”
“哈哈!这娃娃说得真逗!”
周围的食客被福宝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对张远的嘲讽。
张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又气又羞,捂着脸吼了句 “你们等着”,就狼狈地跑了出去。
“哈哈!张少这是回家喝奶去了!”众人的嘲讽声在他身后此起彼伏。
掌柜的见状,连忙跑到福宝面前 “扑通” 跪下,急声道:“姑娘,您快走吧!张少这是回家叫人去,等他带着人回来,您就走不掉了!”
福宝赶紧伸手把掌柜的扶起来,温声道:“掌柜的,您别担心。以后再遇到有人来店里闹事,直接去知府衙门告状,知府大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好、好…… 可姑娘您还是早点走吧,不然就走不掉了!”掌柜的还是不放心,又劝了一句。
福宝只是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今天打扰您做生意,这银子就当是赔偿。赶紧把羊肉汤端上来吧,我们都饿了。”
掌柜的见劝不动福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桌上的银子又塞回给福宝,连忙应道:“哎!羊汤马上就来!”
众人重新坐下吃饭,心里却都揣着事儿,谁都知道张远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带更多人来报复,大家也都等着看一场热闹。
其实福宝早有准备,刚才趁人不注意,已经让李大牛悄悄回去搬救兵了。她心里还打着另一个主意:张家是谊州最大的粮商,要是能趁这次机会把他们家的粮食铺子都收了,以后再遇到荒年,百姓们就不用再担心没饭吃了。
主意一打定,福宝便安心地喝起了羊汤,等着张远自投罗网。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刚把羊汤喝完,张远就带着五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来了,直接把羊肉汤馆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远站在门口,指着店里的福宝,破口大骂:“野丫头!给爷滚出来!赶紧给爷爷叩头道歉,不然爷今天就把你当场宰了!”
福宝眼皮都没抬,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手腕一扬,筷子 “嗖” 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张远的头冠上。张远吓得魂都快没了,慌忙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 他声音发颤,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福宝慢悠悠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张远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 冷笑道:“就凭这些虾米蟹将,也想杀我?真是太小看姑奶奶了。”
接着她转头对王刚和张大勇道:“这些人,就当给你们练手了。”
“是!”
对王刚来说,这些人确实算不上什么,就算五十人一起上,他也能应付;再加上张大勇在一旁帮忙,两人对付这群乌合之众,简直是稳占上风。
福宝把张远摔在地上,随手把他提起来半蹲着,人肉凳子非常合适,轻轻碾了碾,然后开始指挥战斗:“二哥,出招要快!还有大勇哥,你那招不对,出招就得利索,要快、准、狠!”
周围的人早就围过来看热闹,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小娃娃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连张家都不怕!谁不知道张少是咱们这儿的小霸王,他大伯还在京城做大官,一句话就能定人的生死!”
“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看他们年纪都不大,怕是不知道张家的厉害,待会儿有苦头吃了。”
不少人都替福宝他们捏了把汗,觉得他们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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