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从灶膛里掏出个烤熟的灵薯,递给他:“尝尝,自己种的,比坊市卖的甜。”
灵薯的外皮焦脆,内里软糯,带着股清润的甜香,像北境的烤红薯,却多了份灵气的甘醇。林安吃得正香,阿依娜提着满篓的灵棉回来,棉絮雪白蓬松,里面果然混着细小的银灰色种子,正是月光草的种子。
“前辈,这些灵棉我们可以买……”
“送你们了。”老者摆摆手,又从墙角拖出个麻袋,“这里还有些晒干的灵棉,你们也拿着。用月光草种子泡水染线,织出的布在夜里会发光,正好配你那台带聚气珠的织布机。”
林安和阿依娜都愣住了,没想到老者连织布机的事都知道。
老者看出他们的疑惑,指了指屋顶的苔藓:“这草舍周围有我布的‘听风阵’,方圆十里的动静都能传到这里。你们在坊市买零件、搭织布机,我都听着呢。”他拿起那柄修好的铁斧,“这斧子送你,劈柴砍树都好用,也算谢你让我想起些北境的旧事。”
离开草舍时,雾气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谷地上,灵棉的白絮在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安背着装满灵棉的麻袋,手里提着铁斧,阿依娜则小心翼翼地捧着月光草种子,两人回头望去,草舍的烟囱依旧冒着青烟,老者的身影在门口一闪,便隐入了屋内。
“真是位奇人。”阿依娜轻声说。
林安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铁斧。斧柄被摩挲得光滑温润,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厚重感。他忽然明白,离尘界不只有飞天遁地的修士,也有像老者这样,守着一方土地,把日子过成诗的人。
回程的路格外顺畅,或许是雾甲虫的甲壳起了作用,雾气都绕着他们走。阿依娜边走边把玩着月光草种子,银灰色的种子在她掌心滚动,沾着她的水灵根气息,竟冒出细小的银线,像月光的碎片。
“等回去,我就把灵棉纺成线,”她兴奋地规划着,“一半染成北境的麦浪黄,一半染成姻缘湖的蓝,织成被面,上面再绣上雪绒花……”
林安听着她的话,脚步轻快。麻袋里的灵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铁斧的重量压在肩上,却觉得踏实。他知道,这些灵棉织出的不只是被面,是他们在离尘界扎下的根,是从北境带来的烟火气,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出了温暖的花。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走出迷雾森林。回望那片被暮色笼罩的林地,草舍的方向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风中似乎还残留着灵棉的清香,和老者那句“踏实过日子,就是最好的修行”。
林安低头看了看身边的阿依娜,她正踮脚帮他拂去肩上的草屑,月光草种子在她指尖闪着微光。他笑了,握紧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院的灯火已经亮起,织布机安静地立在堂屋,等待着新的丝线穿过经纬。属于他们的日子,就像这灵棉,平凡却温暖,在离尘界的风里,慢慢铺展开,绵长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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