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你自己，谢每一个不肯放弃的日子。”他说完，将孩子轻轻抱起，交给身边的弟子带去复诊。
赤奴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低声道：“你总这么说，可别人还是只认你。”
“那就让他们继续认吧。”李文笑了笑，“只要事能做成，名字不重要。”
李守诚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新抄的病例汇总。“今日又有七人痊愈出院，加上昨日，本月累计康复一百二十三人。毒症复发率为零。”他语气平静，却难掩一丝欣慰。
三人并肩立于门前，谁都没再说话。
阳光洒在济世堂匾额上，字迹清晰可见。那是李文亲笔所题，笔锋温和却不容置疑。
过了许久，李文才开口：“十六年前，我们离开中原，是为了活下去。八年之前，我们建起这座堂，是为了不让别人像我们一样失去亲人。今天，它真的活下来了，而且活得比预想更好。”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但这不是结束。”
赤奴侧头看他。
“我在想，如果别的世界也有瘟疫横行，也有治不了的怪病呢？”李文缓缓说道，“如果我们能把这里的办法带过去，是不是也能救下一些人？”
李守诚眉头微皱：“你是说……动用那个能力？”
“时机快到了。”李文从怀中取出青铜罗盘，指尖轻轻抚过表面星图。他没有打开通道，只是注入一丝气运之力。罗盘微震，星纹泛起淡淡青光，某一角悄然亮起，指向未知方位。
“这条路，迟早要走。”他说。
赤奴盯着那光芒看了几息，忽而咧嘴一笑：“你要去，我就护你去。别说一个世界，十个我也陪你闯。”
李守诚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家族能调的资源，随你支配。但记住，别把根基搭空了。”
“不会。”李文收起罗盘，望向远方，“我会让每一个走出去的通道，都带回比付出更多的东西。”
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
一名少女提着药篮走过，篮中盛满新鲜采摘的银线草。那是最近才发现具有镇定神经功效的新品种，目前仍在试验阶段。一只小精灵悄悄落在她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李文看着那抹绿光，忽然伸出手。
精灵飞来，悬于掌心上方，缓缓旋转，洒下细微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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