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那袁飞…真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汪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不甘。
回答他的是韩霜一声冰冷的嗤笑:“省省吧,整整二十年,集合云笈七部之力都未能发现他的踪迹,这足以说明,‘袁飞’这个名字,恐怕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化名。”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韩二小姐与白东来相继离去,汪晨也因情绪激动而被劝回房休息。
偌大的庭院中,只余下汪焰与父亲汪立石并肩站在清冷的夜空下,脚下是皑皑的白雪,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哀伤与沉寂。
“爸,关于我妈的事……你怎么一点都没跟我们提起过?”汪焰的声音在寒夜里显得有些沙哑。
汪立石望着远处黑暗中模糊的山峦轮廓,沉重地叹了口气:“告诉你们,除了徒增你们的烦恼和痛苦,影响你们的生活,又能改变什么呢?倒不如就这样瞒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这也是韩老太君的要求。”
“韩老太君?”
汪焰微微一怔。
按辈分,这位韩家的掌舵人应是自己的外祖母,然而在他的记忆里,关于这位老人的印象却模糊至极,甚至不确定童年时是否见过。
“行了,别多想了,快回去休息吧,天……很快就亮了。”
汪立石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踏着积雪,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屋内。
独留汪焰一人立于雪地之中,他仰起头,望向墨黑一片、毫无星光的夜空,深知这个漫长的冬夜,自己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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