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进站换中性胎?” 当车队在安全车后列队,所有人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时,我问道。
“雨不会下得更大了,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反正安全车还要领跑好几圈,而且我们现在还在车阵深处。” 莫里森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空气中确实有雨,但没那么大,干胎其实也能排掉少量积水,虽然不完美,但远没有排位赛最后那圈那么糟。
不过,经历了排位赛的误判,我还能完全相信迈凯伦的雷达吗?
好在赛前我自己看过天气预报,知道莫里森说的是对的…… 真是两难的选择。
最终,考虑到安全车会领跑多圈,我决定留在赛道上。
第一圈结束进入维修区时,几乎所有人都进站了:红牛双车连进,法拉利也是如此,安东尼?哈里森则选择与我相反的策略,进站换胎。
留在赛道上的只有科斯基宁、卡明斯基、亚历山德罗夫和我 —— 一辆梅赛德斯、两辆路特斯和一辆迈凯伦,这四辆赛车意外地成了比赛的前四名。
然而,比赛第二圈时,天气状况几乎没变化,摄像头能拍到零星雨点,但赛道依旧干燥。我甚至瞥了一眼看台上的观众,发现当地人既没穿外套,也没撑伞。
虽说看台有顶棚,但要是真像往年那样下暴雨,雨水还是会吹到他们脸上。
既然当地人都觉得天气不会变差,我们四个就继续留在赛道上,而那些换了中性胎的车手,可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第四圈结束,安全车驶回维修区时,不少车手选择进站换回干胎,比赛第五圈重新开始时,赛道已经完全干燥。
那些坚持用中性胎的人发现,雨不仅没下大,几圈后连零星雨点都消失了。
到了第二十圈,太阳甚至穿透云层露了出来,整场比赛都保持着干燥状态。
就这样,当其他人都在进站换胎时,我们四个成了比赛的核心。
当然,我们最终也需要进站才能跑完比赛,但其他人也一样,没人能靠现在这套干胎跑剩下的五十圈,尤其是有些人换回的还是起步时用过的旧胎。
他们肯定会努力追上来,有些人的速度确实能超过我们,但对我来说,从第十八位起步,到第五圈时已经升到第四,身后的人都需要进站,而且我的赛车比前方所有对手都快,这已经是天赐良机。
第六圈结束时,我超过了俄罗斯新秀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夫(他曾是娜塔莎在 GP2 亚洲系列赛的对手)。
超车过程很简单:在后直道借助他的尾流,用 F 导管提升速度优势,然后切入发夹弯内线完成超越。
搞定他很容易,但要超越前方两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排在第二的是路特斯 - 雷诺车队的波兰车手彼得?卡明斯基,他刚在澳大利亚大奖赛拿了亚军,显然想在马来西亚复制甚至超越之前的成绩。
2009 年对这位波兰车手来说很艰难,但 2010 年驾驶着黑金色的路特斯赛车,他又找回了 2008 年驾驶白蓝色赛车时的巅峰状态。
我现在被两辆路特斯夹在中间,梅赛德斯虽然是第四强的车队,但路特斯的实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接近前五。
尤其是卡明斯基,他很可能像齐格勒和科斯基宁的梅赛德斯一样,在红牛、法拉利、迈凯伦的争冠大战中扮演 “搅局者” 的角色。
至于科斯基宁,我的前队友正享受着领跑比赛的滋味,对他来说,这场比赛意义非凡:赛道上到处都是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的标志,和他的赛车涂装遥相呼应,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领先位置。
第七圈时,我已经从第十八位升到第三,夺冠的希望越来越大,但前方的波兰人和芬兰人,可不会像那个俄罗斯人一样好对付。
不过问题在于,虽然身后的车阵都需要进站,但伦纳、哈里森、阿尔瓦雷斯、韦弗这些人正在清障空气中刷最快圈速,而我却被困在中游,和前方对手缠斗。
我有机会实现两连胜的奇迹,但必须尽快摆脱他们,进入清障空气,否则我现在的优势会像出现时一样迅速消失。
我知道超越卡明斯基和前队友很难,但要想在雪邦赛道上演奇迹夺冠,这是必经之路。
第九圈结束时,驶出第十一号弯后,我终于追上了路特斯。
在短直道上,我的银红迈凯伦紧追着黑金色路特斯的尾流,它的前后翼端板上还印着红色的道达尔能源标志。
卡明斯基不顾一切地将赛车切入第十二号弯,我也尽全力紧跟,过弯后急右转进入第十三号弯,最后在最后一个弯道用晚刹车缩小了与他的差距。
理论上,这样的操作会让我牺牲出弯速度,卡明斯基本可以在直道上重新拉开距离,但得益于梅赛德斯引擎的强劲动力和迈凯伦底盘上的 F 导管,我靠着尾流始终保持着近距离。
在后直道上,我的赛车继续逼近前方的路特斯,梅赛德斯引擎对决雷诺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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