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21章 毕业季的向日葵花田
六月的风裹着栀子花香漫过校园时,苏晴正蹲在图书馆前的银杏树下,把最后一本专业书塞进纸箱。指尖划过书脊上“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烫金字,忽然想起四年前第一次来这里时,陆屿抱着盆向日葵站在台阶上,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为她铺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在跟书告别呢?”陆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微喘。他刚去帮导师搬毕业展的画框,白衬衫上沾着点丙烯颜料,像不小心撒上的橘子糖碎。
苏晴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只是觉得太快了,好像昨天才来报道。”
“不快。”陆屿接过她手里的纸箱,稳稳扛在肩上,“我们一起看了四次银杏黄,四次向日葵开,刚刚好。”
他说的向日葵花田,在学校后山的坡地上。大一时他发现那片荒地,偷偷种上向日葵种子,说“等开花了,就带你来”。后来每年夏天,两人都会坐在花田里写生,他画她,她写他,风把画纸和稿纸吹得沙沙响,像藏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毕业展那天,苏晴特意穿了条浅黄连衣裙,和花田里的向日葵一个色。陆屿的展区在展厅最里面,墙上挂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她坐在向日葵花田的样子,阳光落在她发间,手里攥着支橘子味的棒棒糖,背景里的向日葵开得比太阳还亮。
“这是……”苏晴的指尖轻轻拂过画框,眼眶忽然有点热。
“毕业礼物。”陆屿从背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画了三个多月,差点赶不上展期。”
周围的同学围过来起哄,林薇薇举着相机不停拍照:“我的天!陆屿你也太会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把女朋友画进画里’?”
陆屿的耳根红了,却没松开抱着苏晴的手:“她值得最好的。”
苏晴转过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四年前在篮球场上那样。周围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只觉得心里甜得像泡在蜜里。
毕业答辩结束后,两人去后山的向日葵花田。今年的向日葵开得格外好,金黄的花盘朝着太阳,像一片燃烧的海洋。陆屿从背包里掏出速写本,翻到最后一页——是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两个手牵手的人站在花田尽头,背影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远处的天空泛着橘红色的光。
“今天把它画完。”他拉着苏晴坐在草地上,把画笔塞进她手里,“你来画天空,我来画我们。”
苏晴握着画笔,蘸上淡淡的橘色颜料,在画纸上轻轻涂抹。陆屿坐在她身边,指尖在画纸上勾勒出两人的轮廓,阳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像撒了把碎金。
“毕业后想去哪?”苏晴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
“你去哪,我就去哪。”陆屿头也不抬,笔尖在画纸上继续移动,“上次跟你说的设计院,已经给我发offer了,就在你面试的出版社隔壁。”
苏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上次只是随口跟他提了句“有家出版社在招人”,没想到他记在心里,偷偷投了简历,还特意选了隔壁的公司。
“你怎么不跟我说?”
“想给你个惊喜。”陆屿抬起头,眼里的光比向日葵还亮,“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还能去看海,像大学时一样。”
苏晴忽然想起大四上学期,她忙着实习,每天早出晚归。陆屿总会提前半小时起床,在她宿舍楼下的早餐店买好热豆浆和牛肉包,等她下来;晚上无论多晚,他都会在公交站等她,手里攥着瓶温热的橘子味汽水,说“怕你渴”。
“在想什么?”陆屿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
“在想,”苏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幸好重活一世,遇到了你。”
陆屿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幸好,是注定。”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有没有重活,我都会找到你,因为你是我的向日葵,我是你的太阳。”
夕阳把花田染成橘红色时,两人终于画完了那幅画。陆屿把速写本递给苏晴,在画的空白处写下一行字:“苏晴,往后余生,皆是晴天。”
回去的路上,陆屿牵着苏晴的手穿过校园。图书馆前的银杏树已经枝繁叶茂,操场上还有学弟学妹在打球,食堂的窗口飘着熟悉的番茄鱼香味。一切都和四年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因为身边多了个愿意陪她走过四季的人。
毕业典礼那天,苏晴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站在台上,她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目光最终落在陆屿身上。他坐在第一排,手里举着个小小的向日葵花束,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嘴角扬着她熟悉的梨涡。
“我曾经以为,人生是一条孤独的路,直到遇到一个人。”苏晴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他会在冬天给我捂手,在夏天给我买冰镇西瓜,会把我画进画里,会把我的梦想当成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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