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紫气像条流动的紫绸,缠绕着混沌宫殿的玉柱。林风站在殿门前,指尖抚过门楣上斑驳的“混沌”二字,石屑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更古老的纹路——那纹路与噬灵晶的暗纹、金箍棒的菩提脉络完美契合,仿佛三块破碎的拼图,在此刻找到了连接点。
“系统提示:检测到混沌本源气息,与宿主灵力匹配度98%。”脑海里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波动,林风握紧金箍棒,棒身的金、火二力突然交织成螺旋状,与殿门的纹路产生共鸣,“轰隆”一声,两扇万斤重的石门缓缓向内开启。
殿内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只有一尊丈高的石像矗立在中央。石像通体漆黑,看不清面容,双手却捧着颗拳头大的晶石,晶石里流动着黑白二色的雾气,正是混沌初开时的“太极元气”。石像脚下的基座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铭文,八戒凑过去看了半天,挠着头道:“这字比东海龙宫的甲骨文还难认,林兄你看得懂不?”
林风的目光落在铭文的第一行,那些扭曲的符号在他眼中竟自动化作了简体字:“混沌生两极,两极化四象,四象衍万物……归墟者,万物之熵也,生于混沌,终于混沌。”
“熵?”沙悟净皱眉,他曾在天庭典籍里见过这个词,指万物从有序走向无序的过程,“难道归墟不是邪祟,而是天地运转的必然?”
“可以这么说。”个苍老的声音从石像后传来,林风三人猛地转身,只见个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正坐在石像阴影里,手里把玩着颗黑白相间的棋子,“就像人会老死,星辰会熄灭,归墟就是三界的‘老死’,只不过被人加速了而已。”
老者的面容普通,眼角的皱纹里却仿佛藏着星河,林风的金箍棒突然剧烈震颤,“悟”字红光爆闪——这老者身上的气息,与孙悟空残魂、金箍棒本源如出一辙!
“你是谁?”林风的声音有些发紧,他隐约猜到了答案。
老者笑了笑,将棋子抛向空中,棋子化作道白光,融入石像手中的太极晶石:“三百年前,我是那个想强行关闭归墟的傻子;三百年后,我是守着混沌殿的看门人。你可以叫我……齐天大圣。”
“猴哥?!”八戒手里的上宝沁金耙“哐当”掉在地上,他冲上前想抓住老者,手却径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老者竟是道残魂!
“别碰他。”沙悟净拉住八戒,降妖宝杖的银芒扫过老者,残魂的轮廓清晰了些,却依旧带着虚影,“他的魂体与混沌殿绑定,离开这里就会消散。”
齐天大圣的残魂笑着摇头:“悟能还是这么莽撞。”他看向林风,目光落在金箍棒上,“你能走到这里,说明‘反向取经’的路走对了。当年我护着唐僧西天取经,以为取到真经就能度化众生,却不知那真经本就是归墟的诱饵——所谓‘涅盘’,不过是让三界心甘情愿走进归墟的幌子。”
林风心头剧震:“你的意思是,西天取经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也不能全算骗局。”残魂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太极晶石,黑白雾气翻涌,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如来佛祖在雷音寺宣讲真经,佛光里却藏着归墟的黑气;玉帝在凌霄宝殿看似震怒,眼底却藏着对“新生”的期待;甚至菩提老祖教他七十二变,也是为了让他成为开启归墟的“钥匙”……
“他们想借归墟重塑三界。”沙悟净的声音带着寒意,“用亿万生灵的寂灭,换所谓的‘永恒’。”
“没错。”残魂的身影淡了些,“他们觉得现有三界充满瑕疵,想回到混沌初开的状态,亲手造一个‘完美世界’。我发现真相时,已经晚了,归墟之门已被他们用佛骨舍利、天庭玉玺、地府轮回盘三样东西锁住,只能用五行神器才能重新封印。”
他指向石像基座:“铭文里记载着封印之法,需将五行神器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嵌入基座,再用鸿蒙紫气催动太极晶石,方能让归墟回归自然运转,不再被人为操控。”
林风看向基座上的五个凹槽,形状正好与金箍棒、上宝沁金耙、降妖宝杖、青铜炉芯、玄黄石相匹配。“那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残魂苦笑:“我当年为了阻止他们,魂体被打散,只剩这缕残魂守着混沌殿,连碰一碰神器的力气都没有。还好,你来了。”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你知道吗?你不是第一个‘反向取经人’,三百年前,我也曾试图收集神器,却败在了‘情’字上——我放不下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放不下取经路上的师徒情,最终被他们抓住机会,打散了魂魄。”
林风想起五行山的小妖、流沙河的鲛人、灵山的沙弥,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情’不是弱点?”
“当然不是。”残魂的声音变得有力,“归墟最怕的就是‘生’,而‘情’是生灵最旺盛的生命力!你能走到这里,靠的不是神器,是那些你想守护的人,是你心里的那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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