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蹲在鹰愁涧的浅滩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水面。涧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圆润的鹅卵石在水流中轻轻滚动,偶尔有几尾银鱼游过,尾鳍扫过他的指尖,留下微凉的触感。金箍棒斜插在身旁的软泥里,棒身的螺旋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金,系统界面悬浮在水面倒影中——【七神器收集进度:5/7(金箍棒、上宝沁金耙、降妖宝杖、紫金钵盂、玉净瓶),剩余:白龙马逆鳞、开天斧最后碎片】。
“我说林兄,咱都在这儿蹲俩时辰了,再蹲下去,石头都要被俺老猪坐出坑了!”猪八戒扛着上宝沁金耙,在岸边来回踱步,钉耙齿刮过青石,火星溅在湿漉漉的草叶上,“那小白龙要是想现身,早该来了;要是不想来,你就是把这涧水舀干了也没用!”
林风没回头,只是将降妖宝杖的残片扔进水里。银质的杖身落水无声,却在水面激起一圈圈银色涟漪,涟漪扩散处,原本清澈的涧水竟浮现出淡淡的黑气,像墨滴入了清水。“你看,”他指着那些黑气,“鹰愁涧的水里也有锈迹,只是比灵山的淡得多,说明白龙马确实被影响了,但还没完全被控制。”
八戒凑过来,大鼻子差点碰到水面:“那它为啥躲着不见?当年俺们取经时,这小白龙虽不爱说话,可也算听话,咋现在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藏着?”
“或许不是躲,是怕。”林风从水里捞出宝杖残片,银芒闪过,黑气瞬间消散,“系统提示,白龙马的逆鳞是七神器中最特殊的——它能感应到持有者的情绪,一旦主人心生恐惧,逆鳞就会自动隐匿。五百年前取经路上,它肯定经历过什么,才会对‘神器’二字如此敏感。”
话音刚落,涧水突然剧烈翻涌,一道白色的水浪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马的形状。水浪散去,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出现在浅滩中央,鬃毛如瀑布般垂落,四蹄踏着水汽,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与哀伤。
“小白龙!”八戒惊呼。
白龙马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林风手中的金箍棒,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它的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被锈迹侵蚀的痕迹。“你们是为逆鳞来的?”它的声音清脆,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是,也不是。”林风站起身,将金箍棒插回地面,以示无恶意,“我们需要逆鳞来对抗锈主,但更想知道,五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龙马的鬃毛突然炸开,前蹄猛地踏向水面,激起丈高的水墙:“别跟我提五百年前!”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若不是你们所谓的‘取经’,若不是那枚所谓的‘神器’,我父王怎会被锁在海底龙宫,我怎会被困在这鹰愁涧五百年!”
水墙落下,溅了林风满身水花。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注意到白龙马脖颈的伤痕处,黑气正随着它的情绪波动而扩散。“你父王……西海龙王?”
“不是西海!”白龙马嘶吼着,周身水汽暴涨,竟化作无数锋利的冰锥,“是敖闰!是被你们逼得自废龙角,才保住一命的敖闰!”
冰锥呼啸着射来,八戒的上宝沁金耙及时挥出,金光与冰锥碰撞,碎冰四溅。“小白龙你疯了!”八戒怒吼,“当年是你纵火烧了明珠,才被玉帝惩罚,跟俺们取经有啥关系?”
“烧明珠?”白龙马冷笑,琥珀色的眼眸里流下两行清澈的泪水,滴在水面上,竟泛起黑色的涟漪,“那是玉帝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撞破了他用逆鳞镇压锈主的秘密!”
林风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玉帝早就知道锈主的存在,还利用了你的逆鳞?”
白龙马的情绪渐渐平复,周身的水汽也散去不少。它低下头,用脖颈蹭了蹭浅滩上的一块鹅卵石,像是在回忆痛苦的往事:“五百年前,我还是西海三太子敖烈。那年天庭设宴,我随父王去赴宴,无意中听到玉帝和太上老君的对话……他们说,锈主的封印松动,需要龙的逆鳞作为‘活锁’,而我,是四海龙族中,逆鳞蕴含灵力最纯净的一个。”
它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后来,他们就诬陷我烧毁夜明珠,判我死罪。是观音菩萨求情,才改判我化为白马,护送唐僧西天取经——美其名曰‘赎罪’,实则是想在取经路上,潜移默化地让我自愿献出逆鳞。”
“那你父王……”林风追问。
“父王发现了真相,想救我,却被玉帝以‘包庇叛逆’为由,锁在海底囚笼,日夜受水压侵蚀。”白龙马的声音带着哽咽,脖颈的伤痕处,黑气越来越浓,“我纵火烧珠,是想逼玉帝杀了我,也好让父王脱身,可他偏偏不杀我,就这么吊着我的命,用我的逆鳞……”
它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浑身的白毛竟开始脱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鳞片——那鳞片上,布满了与假弥勒佛相似的黑色纹路。“锈主的力量……是从逆鳞里渗出来的。”白龙马痛苦地蜷缩在地,“它在啃噬我的龙元,也在……呼唤着同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