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生物科技园区的玻璃幕墙上,“天衍生物” 四个银色大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张叙舟站在对面的咖啡馆,指尖摩挲着祖父的半张笔记残页 —— 昨晚从水泥厂带回的碎片上,用蓝晒法印着一幅模糊的电路图,标注着 “地脉能量转化仪:输入端接煞母余能,输出端连天衍实验室”。
“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周衍,确实和你祖父是金陵大学地质系的同班同学。” 李教授滑动平板,老照片里两个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地质锤旁,左边的祖父笑容爽朗,右边的周衍戴着金丝眼镜,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岩层标本,“但毕业后两人就断了联系,周衍赴美深造,十年前回国创办天衍生物,主打‘新能源医学’,却从没公开过核心技术。”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天衍大厦的 basement(地下三层),簪尖蓝光扭曲成螺旋状:“那里的地脉能量流动是反的 —— 正常地脉是从下往上涌,这里却是从上往下灌,像个漏斗在吸地脉的血。”
一、伪装成 “净化池” 的煞力收集器
天衍生物的保安系统比想象中松懈。张叙舟用探暗指诀破解电子锁时,发现密码竟是祖父的生日。电梯下降到地下三层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 —— 与水泥厂煞母周围的气息同源,只是被稀释了百倍,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像裹着糖衣的毒药。
地下三层是个巨大的玻璃培养舱区。数百个透明圆柱里,漂浮着淡金色的凝胶状物质,仔细看能发现凝胶里游动着无数微米级的光点,观脉忆真视野里,这些光点竟是被过滤后的煞母余能,正顺着舱壁的管道汇入中央的金属池。
“这根本不是什么新能源医学,是煞力净化流水线!” 苏星潼的银簪刺入最近的培养舱,蓝光与凝胶接触的瞬间,光点突然疯狂逃窜,在舱壁撞出细碎的火花,“他们用生物凝胶过滤煞母的浊气,留下纯净的地脉能量,再做成‘能量针剂’卖给富豪 —— 你看标签,‘抗衰针’‘精力强化液’,标价六位数!”
培养舱的控制台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周衍的宣传片:“…… 天衍生物致力于将地脉馈赠转化为人类福祉,每一滴能量液都经过 72 道净化工序,绝对安全无害……” 但屏幕角落的实时数据暴露了真相 ——“原料纯度” 栏里,赫然标着 “煞母余能占比 37%”。
张叙舟突然注意到金属池底部的纹路 —— 与祖父笔记里的 “聚煞阵” 完全一致,只是被反向改造过,原本用来锁煞的阵纹,此刻成了 “吸能泵”。池壁的流量计显示,每天有至少 200 升净化能量液被输送到地面实验室,而对应的,云脊山方向的地脉能量读数正以每周 0.3% 的速度下降。
二、周衍的 “祖图反噬”
实验室的隐藏隔间里,周衍正对着全息投影喃喃自语。投影上是张泛黄的图纸,标题写着 “地脉能量转化仪总图(张砚山绘)”,图纸边缘有祖父的批注:“此图仅为理论构想,强行启用会导致地脉失衡,慎之!”
“老同学,你就是太保守了。” 周衍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在 “能量输出端” 的节点上敲击,“地脉能量取之不尽,稍微用一点怎么会失衡?你看这些富豪,注射能量液后能多活十年,这难道不是功德?”
他身后的金属架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针剂,其中一支的标签写着 “周衍专用,第 47 次注射”。张叙舟的观脉忆真穿透针剂 —— 液体里除了煞母余能,还混着周衍自己的 DNA 片段,这些片段正在被能量同化,变得半人半煞。
“他在把自己改造成‘人煞共生体’。” 苏星潼捂住嘴,银簪的蓝光剧烈跳动,“祖父的图纸有安全锁,必须用血亲 DNA 才能完全激活,他没有,就用自己的 DNA 强行适配,这是在玩火!”
突然,全息投影的图纸开始扭曲,“聚煞阵” 的纹路渗出黑液,顺着周衍的指尖爬上他的手臂。周衍惨叫一声,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皮肤下的血管像被墨染过,突突地跳动,与金属池的能量流动频率完全同步。
“怎么会这样……” 周衍跌坐在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实验台,“能量液明明经过净化,为什么还会被煞力反噬?”
张叙舟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的另一句话:“地脉能量如阴阳鱼,纯阴纯阳皆为祸,需以双脉调和,孤阳不长,独阴不生。” 他抓起桌上的能量液样本 —— 观脉忆真里,这些被 “净化” 的能量果然只有地脉的阴性能量,完全没有泉脉的阳性能量制衡,就像被抽走了一半的阴阳鱼,早已失衡。
三、异雾围城的 “影状煞”
天衍大厦的火警警报突然响起。不是因为火灾,而是地下三层的金属池开始冒白雾 —— 这些雾气不是水蒸气,而是淡灰色的半透明流体,落地后竟能像活物般蠕动,所过之处,金属管道瞬间锈蚀,混凝土地面长出黑色的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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