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的琉璃母晶泛着妖异的光,像颗悬在半空的彩色心脏,每跳动一下,连接赵老大雕像的血管就鼓胀一分。
张叙舟攥着阿卜刚挤出的心头血,指尖被烫得发麻。占卜师脸色惨白地靠在墙角,胸口剧烈起伏,这是... 俺最后的血香灰... 他往张叙舟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混着玄铁粉末的红灰,爷爷说... 心头血能开阴阳路... 能不能成... 就看这个了...
秦伯正用錾子在赵老大的雕像底座凿出个浅坑。得把血灰灌进这里。 老汉往坑里撒了把硫磺粉,白烟腾起的瞬间,琉璃表面竟渗出层细密的汗珠,看,它在怕这个。 他突然压低声音,当年修皇陵时,玄铁錾子蘸着活人血,能劈开万年水晶。
赵老大的雕像突然剧烈晃动。斧头在琉璃里划出道新的裂纹,虽然只有发丝宽,却让母晶的光网泛起涟漪,妈的... 快动手... 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硫磺膏的焦糊味,老子能感觉到... 胳膊上的琉璃在发烫...
张叙舟不再犹豫,将阿卜的心头血香灰混进熔晶符,银簪往符纸上一点,星纹瞬间将玄铁粉末与血灰融合。符纸表面浮现出个旋转的红涡,与母晶的光纹截然相反,净璃符成了! 他举起符纸,阳光透过符面,在赵老大的雕像胸口投下道红影,就是现在!
秦伯猛地将錾子往浅坑里砸。 的一声闷响,琉璃表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纹,张叙舟趁机将净璃符贴在裂缝上 —— 红涡与裂纹接触的刹那,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冰上, 一声,裂缝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给老子开! 赵老大的吼声从雕像里传来。他在琉璃内部拼命撞击,外面的净璃符红光暴涨,内外夹击之下, 一声脆响,雕像的胸口炸开个拳头大的洞,露出里面还在起伏的胸膛,娘的!可算透气了!
张叙舟立刻将银簪刺进洞口。星纹顺着血管往里钻,缠住母晶延伸出的透明触须,秦伯!用錾子砸触须! 他的银簪突然发亮,这些是母晶的根,断了它就吸不了血了!
秦伯抡起涂满血铁符的錾子,狠狠砸在触须上。红铁与琉璃碰撞的瞬间,触须像被点燃的引线,冒着白烟往母晶方向收缩,管用! 老汉的锤头上下翻飞,这铁能吃琉璃,就像磁石吸铁屑!
赵老大在里面配合着往外挣。他抓住洞口的边缘,硬生生将裂缝撕得更大,身上的琉璃碎片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张哥快帮把手!老子快没劲了! 老船工的胳膊上还沾着半融化的琉璃,像披了件彩色的铠甲。
张叙舟伸手抓住赵老大的手腕,银簪的星纹顺着手臂蔓延,将残留的琉璃屑逼退,使劲! 两人合力的瞬间,赵老大猛地从雕像里挣脱出来,重重摔在地上,身上的琉璃壳 碎成一地,妈的... 烫死老子了!
老船工刚喘了口气,突然抓起地上的船桨,周婶还在里面! 他往周婶的雕像冲去,桨头的血铁符红光闪闪,看老子拆了这破晶!
周婶的雕像突然晃了晃。她举着的草药篮里,艾草叶竟顺着裂缝往外飘,是周婶! 小雅举着笔记本惊呼,纸页上的善念值数字正在疯涨:5330 万...5340 万!被救的村民在给咱们祈福!
张叙舟将新做的净璃符贴在周婶的雕像上。这次他特意瞄准了雕像的心脏位置,那里的琉璃最薄,周婶!往左边靠! 银簪的星纹在符面上转得飞快,这里是母晶的弱点!
周婶在里面果然配合着移动。琉璃雕像的左胸突然鼓起,净璃符的红光立刻往那里聚集,就是现在! 秦伯的錾子精准落下,红铁刺入的瞬间,琉璃像被敲碎的冰面,彻底裂开,周婶抱着草药篮跌出来,篮子里的薄荷还在冒着清香,幸好... 草药没丢...
最后一尊村民雕像的解救顺利了许多。阿卜的血香灰虽然所剩不多,但在秦伯的指导下,众人用硝石水冷却琉璃表面,再用涂了血铁符的铁片慢慢撬开裂缝。当村民从里面爬出来时,阁楼里的母晶突然发出声凄厉的尖啸,表面的七彩光迅速黯淡,它在收缩! 小雅举着笔记本后退,银簪说它要跑!
张叙舟立刻将最后一道净璃符掷向母晶。红涡在晶面上炸开,母晶核心的黑沙突然暴露出来,像颗腐烂的黑心,秦伯!砸黑沙! 他的银簪刺入母晶,星纹死死缠住那几粒沙傀残沙,那是它的命门!
秦伯抡起大锤,涂满红铁符的锤头狠狠砸在黑沙上。 一声,黑沙瞬间粉碎,母晶失去核心,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下去,化作无数透明的碎屑,成了! 老汉抹了把脸上的汗,这邪晶彻底死了!
善念值的数字在笔记本上跳成了 5350 万。小雅举着本子给众人看,纸页上自动弹出一行字:村民捐赠铁器共 37 件,含玄铁成分 12%,助破琉璃符有功银簪说这些铁器帮咱们强化了净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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