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水村的寅时被药香泡成了碗温热的苦茶。张叙舟蹲在卫生院的药碾旁,染棒在指间转得飞快 —— 这根泡了三时辰的桑白皮汁的木杆,此刻泛着翡翠般的绿光,杆身上的草木染纹路像活了似的在流动。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从窗缝钻进来,照得黄符纸上的朱砂线微微发颤,护江力 1890 点。 他能感觉到指尖的护江力与染棒共鸣,像两团即将相撞的火苗,雀爷说药汁的效力快到峰值了!
药房里突然传来李老四的痛呼。老人原本结痂的后颈突然迸裂,青黑色的脓水溅在墙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铜护臂撞得药柜哐当响,又开始锯了!比刚才还狠!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冲过去,红光扫过溃烂处,纸页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翅膀的虚影,护江力 1888 点!第二代飞虫在啃筋膜!雀爷说它们突破了马齿苋的防护!
张叙舟突然拽过染棒,蘸着桑白皮、马齿苋、黄柏调成的药汁,在黄符纸上猛画 字。染棒落下的瞬间,符纸突然渗出绿色的烟雾,烟雾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桑叶纹路,老表说过,桑皮敛疮要借晨露之气! 他往符纸洒了把凌晨收集的草叶上的露水,绿色纹路突然亮起,像无数小蛇在纸上游走,雀爷说这符得趁飞虫破茧时贴才管用!
李老四的惨叫声突然拔高。他后颈的皮肤像被撑开的布袋,鼓起个鸽子蛋大的包,包上的毛孔里不断钻出半透明的小飞虫,每只虫的翅膀上都印着微型的巫毒娃娃,三丫快拍! 张叙舟突然将发烫的符纸按在老人后颈,这是蛊虫的羽化期,壳最软!
符纸接触皮肤的刹那,发出 的炸响。绿色烟雾顺着李老四的毛孔往里钻,他疼得浑身紧绷,后颈的鼓包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烫... 烫得舒服! 老人突然长出一口气,原本扭曲的脸慢慢舒展,那些小虫子... 好像在冒烟!
赵小虎的登记本在旁边疯狂闪烁,红光扫过正在收缩的伤口,善念值 3600 万的数字突然跳成 3610 万,护江力 1895 点!涨了 7 点! 少年举着本子蹦起来,纸页上的红光化作无数绿色光点,飘向其他病患,雀爷说符力能传染!快看王二婶!
药房角落的王二婶正哆嗦着抬起胳膊。她小臂上原本撕裂的肌肉,此刻竟在慢慢合拢,泛着青黑色的筋膜上,绿色光点像萤火虫般飞舞,每落一处,就有细小的飞虫从毛孔里跌出来,落地便化成青烟,不抽了... 胳膊能使劲了! 老太太试着握了握拳,干枯的手指竟能弯成个完整的拳头,善念值 3610 万→3620 万! 赵小虎的声音都在发颤,45 个轻症患者的溃烂全收口了!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在药罐上空炸开银光。簪尖的星纹原本是破碎的蛛网,此刻却被绿色符光修复成完整的圆,圆里浮出飞虫的全息影像 —— 虫背上的巫毒娃娃正在融化,化作黑色的汁液被符光吸收,银簪解析出符力的原理了! 她的笔记本上,朱砂线自动写出:桑白皮敛疮气 + 马齿苋杀蛊力 + 黄柏燥湿劲 = 三重绞杀,专破古越汗蛊的羽化壳!
三丫举着相机蹲在窗台上,镜头里的飞虫正疯狂撞向玻璃,却在接触到窗棂上的符纸灰烬时纷纷坠落。张叔叔,虫怕符灰! 小姑娘将相纸凑近看,相纸上的飞虫尸体正在渗出金色的液体,液体里浮着细小的桑树叶纹路,相机说这是虫的本命精元,被符力炼化后能当药引!
药房的木门突然被撞开。杂货店的王老板背着个大木箱冲进来,箱子里的粗布袖套上,全用桑白皮汁画着简化的愈肌符,给重症患者送 金甲套 他胳膊上的袖套已经被脓水浸透,底下的皮肤却长出层淡红色的新皮,俺婆娘用这符灰混着艾草缝的,虫子钻不进去!善念值 3620 万→3630 万! 赵小虎举着本子追出去,每送 10 个套子涨 10 万!
张叙舟突然盯着李老四后颈的符纸 —— 原本翠绿的纹路正在慢慢变暗,边缘甚至泛起淡淡的青黑。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指向江面,在半空拼出个巨大的 字,雀爷说江里的引潮阵在反扑! 他往符纸上撒了把地榆粉,绿色纹路瞬间亮了几分,魔虫的母巢在江底,这些飞虫只是先锋!
卫生院的屋顶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三丫举着相机冲出去,只见无数飞虫正像雨点般撞向瓦片,每只虫的嘴里都叼着根黑色的丝线,丝线落地就变成细小的蛊卵,张叔叔快看!它们在播种! 小姑娘将相纸往屋顶的符光里贴,相纸突然自燃,金色的火苗顺着丝线往上爬,相机说用符火能烧断它们的母子联系!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药房的瓦罐,里面装着昨晚熬的桑白皮药汤。星纹在汤面上转出个漩涡,漩涡中心浮出颗黑色的虫卵,银簪说找到飞虫的弱点了! 她往汤里撒了把愈肌符灰,虫卵突然炸开,它们的卵鞘怕药汤和符灰的混合液!只要往屋顶泼,就能阻止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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