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肥厂旧址的废土泛着诡异的砖红色,像被血浸透的棉絮。张叙舟踩着龟裂的地面往前走,每一步都能听见脚下土块碎裂的脆响 —— 这些红土攥在手里像砂纸,搓两下就化成粉末,指间残留着铁锈般的腥气,连指甲缝都被染成了暗红。
“这土不对劲。” 李老四的铁齿耙往地里一插,耙齿带出的红土突然冒出白烟,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红丝,“昨儿还是青灰色,今早就变成了这鬼样子!你看这红丝,还在动呢,像长了腿的血虫子。”
张叙舟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发紧,1055 点的暖流探进红土,刚触到表层就猛地缩回。指尖传来火烧火燎的疼,像按在了烧红的铁块上,青铜神雀碎片突然从兜里弹出来,红光在红土上炸开,映出密密麻麻的网状纹路,竟与苏星潼银簪上的星纹有三分相似。
“护江力降了。” 他盯着碎片上 1052 的数字,“这是非洲红土咒,和本地浊土符联营了 —— 两种咒力拧成了绳,毒性翻了倍。”
苏星潼的银簪往红土里一扎,星纹突然剧烈震颤,簪尖沾着的红土竟在慢慢变黑。“银簪解析出来了!” 她把簪子往草叶上擦,黑痕却像墨渍般渗进草茎,“黑袍人引了撒哈拉的死土咒力,顺着暗河灌进了化肥厂的废水池 —— 你闻这土,有股沙漠耐旱植物腐烂的味!”
赵小虎举着土壤色谱仪跑来,探头往红土里一插,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变成锯齿状。“雀爷说这土含‘有机磷’!” 他指着仪器上跳动的峰值,“是非洲红土特有的毒素,和本地重金属结合后,腐蚀性比浓硫酸还强 —— 刚才测到,这土能让铁器在三小时内锈穿!”
废土中央的废水池泛着暗红色的油膜,池边刚返青的麦苗全蔫了,麦秆从根部开始变红,像被红墨水浸泡过。王二柱蹲在池边扒拉着麦苗,指腹蹭过红得发黑的根系,突然倒吸口凉气:“根都烂成泥了!我昨天还看见有蚜虫在上面爬,今天连虫都没了,怕是被这土毒死了!”
张叙舟往池边扔了块净壤符。符纸刚触到红土,就 “腾” 地燃起绿火,红土以符为中心结成硬块,像烧硬的陶坯,裂纹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滴在地上竟腐蚀出细小的坑。“单靠净壤符镇不住。” 他掏出张养土符,“得双符联营,先用净壤符撕开红土咒的外壳,再用养土符唤醒地脉生机。”
李老四突然指着废水池中央:“那是什么?” 水面上漂着个青黑色的东西,形状像颗巨大的蛇头,红土正顺着蛇头的鳞片纹路往池里渗,“刚才还没有,像是从池底冒出来的!”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在蛇头处爆亮,碎片屏幕上跳出段古蜀符文。“雀爷说这是‘镇土器’!” 赵小虎举着碎片往池边跑,“黑袍人把非洲红土咒的核心封在里面,每过一小时,红土就往外扩半亩 —— 池底的淤泥里,还埋着二十七个一模一样的!”
苏星潼的银簪往蛇头上空一指,星纹在半空投射出段动态图谱:“银簪说这蛇头是用古蜀青铜熔的,里面灌了撒哈拉的红土膏 —— 两种邪术靠青铜共振,形成了‘毒土循环’,净壤符的效力会被红土膏中和!”
“善念值 + 20 万!1520 万了!” 赵小虎突然跳起来,举着碎片往东边指,“农业局派来的播种机到了,拉了满满三车抗毒种子 —— 雀爷说‘科技 + 玄学’能破联营咒,加的是双倍善念值!”
张叙舟将净壤符和养土符叠在一起,往上面撒了把薄荷汁 —— 是今早从药材田榨的,带着清冽的阳气。1052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符纸里钻,两张符突然粘合成一张,符纹交织成个旋转的太极图,一半金黄一半翠绿。
“得用活水引。” 他从竹篮里掏出个陶土罐,里面装着暗河的活水,“这水浸过护江石,能带着符力往池底钻。”
当复合符被扔进废水池,水面突然掀起巨浪。红黑色的油膜以符为中心炸开,露出底下青灰色的淤泥,淤泥里钻出无数条红丝,像被惊动的蛇群往符纸缠,却在触到太极图的瞬间化成白烟,池底的青铜蛇头发出刺耳的嘶鸣,表面的鳞片竟片片剥落。
“裂开了!” 李老四的铁齿耙往蛇头残片上一戳,耙齿带出的碎片里,混着几粒黑褐色的东西 —— 是被红土咒毒死的蚯蚓卵,外壳已经破裂,露出里面蜷曲的幼虫,“这符力能化毒!你看这虫卵,居然还有活的!”
护江力在掌心猛地一跳,1056 点。张叙舟往池里撒了把抗毒菜籽,种子刚触到清水,就冒出层白芽,根须像无数条小银线往淤泥里钻,所过之处,红土慢慢褪成褐色,池边蔫了的麦苗竟重新挺了挺腰,叶尖泛出淡淡的新绿。
“银簪说双符联营产生了‘生克场’!” 苏星潼指着池面的涟漪,“净壤符克红土咒的‘燥’,养土符克浊土符的‘滞’,阴阳一调,毒力就散了 —— 你看这水,红丝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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