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罪,老天爷可以降下惩罚,而不是让她在耳听表哥和屎故事之后,又目睹这位龙公子壮汉嘤嘤哭泣。
林诗音和采薇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龙公子那样娇柔悲痛的哭泣,表哥焦急万分把他搂在怀里,林诗音觉得哪里都正常,哪里都不正常,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她想静静。
见过一些奇奇怪怪世面的林诗音有些麻木的,慢慢的和采薇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现在不是很想见人,而且觉得心里有点慌,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只打发采薇去告诉然然一声,顺便告诉厨下送来一碗安神汤后,林诗音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双手抱臂抱住了自己。
她看着窗外的风摇着树,摇着灌木窣窣作响,心里有些烦乱,她真的要和表哥成亲吗?
林诗音觉得自己是喜欢李寻欢的,她们青梅竹马,她们是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有过赌书泼茶的快乐时光,也有过踏雪寻梅的诗情画意。
怎么能被屎打败呢?
人的感情怎么能被屎打败呢?
林诗音让自己尽量回忆起表哥的好处,他长相俊秀,英俊潇洒,除了然然和花公子,还有大表哥,她所见过的人中,没有比表哥更英俊的。
他还才华横溢,少年得中探花,表哥诗书通达,她们谈天说地总有话聊。
他待人温柔,心地善良,从不苛责下人,在外面也扶危济困。
表哥是世上难得的好男儿,林诗音啊林诗音,不过只是一时的......意外而已,你不要再乱想了。
你怎么对得起姨妈呢?
你忘了表哥从小到大对你的关心吗?即使他总是不在家,回来时也会记得给你带一些礼物。
一会儿喝一碗安神汤,睡一觉就好了。
林诗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去摸到杯壁是冷的,本想喝杯冷茶,缓一缓精神,却又想起大夫的话。
罢了,还是不喝冷的了。
采薇,怎么还没有回来?
采薇给辛然然几人带来了第一手的线报。
好消息,龙啸云总算是瘫痪在床了。
陆小凤和辛然然同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东窗总算是事发了,虽然有些迟,但终于发了。
花满楼在一旁静静的思量,很好,他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
罢了,起码这次没那么,等等,瘫痪病人排泄失禁,好像是联系在一起的。
于是陆小凤和辛然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李寻欢背了一口黑锅,虽然这口锅本来就有他们俩的一半。
辛然然觉得采薇将来若去做个说书女先生,前程一定大有可为,不可限量。
她说起话来绘声绘色,神形兼具,甚至模仿了屋里每个人的神色。
龙啸云嚎啕大哭的神色和扑面而来的绝望,李寻欢的震惊担心与后来柔情的安慰,还有老管家心如死灰目不忍视的神色,都让她表演的活灵活现。
人才啊,实在是人才,辛然然从陆小凤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采薇。
“好姑娘,你讲的实在很好,去买些干果蜜饯甜甜嘴,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她的福气在后头,辛然然看着采薇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出了院门,连脚步听着都十分轻快。
陆小凤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他的银子大部分都塞在了然然给的玉佩里,袖里的暗袋,也只放了两锭银子,做个装饰。
“你请采薇吃干果蜜饯,为什么掏我的银子?”
“你不如先把放在花满楼袖子里的手......伸回来,再说这话。”
辛然然望着陆小凤摸进花满楼袖里的手说道。
他的银子打哪儿来,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大哥不说二哥。
陆小凤从花满楼的袖子里收回自己的手,把两锭银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里。
“已经收回来了。”
陆小凤心满意足,买一送一,还赚了一锭。
“啧啧。”
辛然然摇摇头,表达自己不与之为伍的高尚情操。
阿飞抬起头看向花满楼,花满楼好像并不以为意,只是抻抻袖口把褶皱展平,然后两只袖子又像原来一样整洁了。
见阿飞朝他望过来,还回了一个温柔的笑。
“你们是朋友?”
阿飞平静地问道。
“你说的不错。”
花满楼带着笑意回答他。
“他拿你银子。”
阿飞的语气依旧平缓。
“你也确实没有看错。”
花满楼语气从容。
“你很有钱?”
阿飞接着问。
“还算可以。”
花满楼回答的很谦逊,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一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只是运气好了些。
“所以你不在意这两锭银子。”
阿飞已经下了结论。
“不,我只是更在意朋友。”
花满楼反驳了阿飞的结论。
“所以你的朋友都可以从你的袖子里掏银子。”
阿飞更新了结论。
“这么说的话,确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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