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掠夺，李斯在朝会上激动地说，这是交换！用我们已有的知识，换取更高级的文明成果！
嬴政终于下达了新的命令：将咸阳宫藏书阁的典籍全部数字化。除了孤本，其余都可以交换。
这个决定引发了激烈争论。以扶苏为首的保守派认为这是，而以李斯为首的改革派则认为这是。
争论被一个意外打断。某天清晨，采矿基地突然停止运转。系统提示：【检测到文明发展失衡，科技树偏移严重，暂停资源供应】
无论秦人如何沟通，系统始终沉默。三天后，就在众人准备放弃时，新的提示出现了：
【建议：平衡发展哲学、艺术与科技】
【推荐兑换：《星际文明平衡发展指南》】
【价格：3000万信用点】
胡亥气得跳脚：它这是变着法子让我们花钱！
但现实很快打了所有人的脸。随着兑换的技术越来越多，工造府确实造出了更强大的星舰，方士们也炼出了更神奇的丹药，但整个社会却陷入了某种停滞——工匠们不再创新，只是机械地按照图纸生产；学者们不再思考，只是不停地兑换新知识。
扶苏在《星海仁德录》中痛心疾首地写道：得来之易，失之亦易。今日我们用古籍换图纸，来日是否要用灵魂换永生？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系统。当晚，控制台上出现了一段罕见的长文：
【文明如同树木，过于迅猛的生长终将导致崩塌。】
【你们用一个月走完了其他文明百年的路，但你们真的理解这些技术背后的原理吗？】
嬴政站在控制台前，第一次与系统进行了真正的对话：
你要什么？
【我要看到你们自己的路。】
第二天，帝王做出了震惊朝野的决定：停止所有技术兑换，关闭除基础采矿外的所有系统功能。
大秦的路，嬴政对群臣说，终究要自己走。
失去系统支持的日子异常艰难。工造府发现他们根本造不出兑换来的星舰引擎，方士们也炼不出那些神奇的丹药——他们只是拥有了结果，却从未理解过程。
但痛苦中也孕育着转机。被迫自力更生的工匠们开始尝试逆向工程，学者们重新拿起被遗忘的典籍。三个月后，第一台完全自主制造的灵能引擎在号上试验成功——虽然效率只有系统图纸的一半，但每个零件都流淌着秦人的智慧。
系统适时地送来了——分成比例永久调整为50%，并附言：
【现在，你们准备好了】
扶苏在最后的记录中写道：星海最大的宝藏不是资源，而是每一个文明独特的道路。今日我们守住的不只是矿产，更是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当号终于离开这片星域时，那颗行星上的自动采矿机依然在运转。不同的是，现在每台机械上都雕刻着秦篆的二字。
胡亥看着渐远的行星，突然笑了：其实那系统还挺够意思的。
是啊，扶苏罕见地赞同了弟弟，它教会我们最宝贵的一课：免费的，往往最贵。
星海中，某个观测者满意地记录着：
【实验编号734：文明通过考验】
【结论：保持自主性的交换，才能产生真正的进步】
【下一个实验对象：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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