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在清醒意识下疯狂奔跑,虚无泥沼溅满全身,而疯癫本能却让他转向将军的刀,身体不受控制地扑过去。“不!我不想死!”清醒的呐喊与疯癫的渴望交织,他看着将军的刀刺向自己的胸膛,既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又莫名涌起“取悦达标”的兴奋。
“疯癫送命达标,取悦值+!”【4,979,426】
“循环次数累计10次,痛苦阈值翻倍,取悦值要求上浮10%!当前最低安全线:550万!”
视网膜的提示像一道惊雷,张治恒的身体瞬间僵住。取悦值距离新的安全线还差52万,而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明显缩小,小丑服变得宽松,触须化作的气球也开始干瘪——蝼蚁化正在加速。
副本里的参与者也感受到了阈值上浮,他们的疯狂变得更极致:将军砍碎自己的手臂,用断肢当作武器;修士引爆自己的灵根,让虚无灵脉爆发更强的腐蚀力;少女用毒簪刺穿自己的眼睛,让黑液流入眼眶;少年撕裂所有尾巴,化作虚无火焰,焚烧同类。
“全员自残式取悦,取悦值+800,000!”
“循环极致疯癫,额外取悦值+400,000!”
视网膜上的数字疯涨到【6,179,426】,蝼蚁化的趋势瞬间逆转,张治恒的身体恢复原状,甚至长出了新的触须,带着虚无与取悦液混合的黑色光泽。但他的清醒意识却在这极致的疯癫中,捕捉到了更恐怖的真相——
这些参与者的自残,不是他的指令,也不是完全的疯癫本能,而是“祂们”的引导。“祂们”不需要固定的取悦者,也不需要固定的被取悦者,只需要“取悦”这个行为本身。张治恒可以是掌控者,也可以是小丑;参与者可以是猎物,也可以是刽子手;历史、修仙、恋爱、规则怪谈、变身猎鬼,所有题材都是取悦的载体,所有挣扎都是取悦的注脚。
当他以为自己是藏在背后的神明时,“祂们”让他变成小丑;当他以为参与者是任人宰割的猎物时,“祂们”让他们变成施虐者。没有永恒的掌控者,只有永恒的取悦,一旦取悦值耗尽,哪怕是神级副本的创造者,也会沦为被虚无吞噬的蝼蚁。
“循环升级!”视网膜的提示音带着癫狂的兴奋,“下一轮循环:融入‘终焉圣堂’碎片,开启‘取悦者互噬’模式——参与者可吞噬同类的取悦值,掌控者可吞噬所有参与者,被吞噬者将永远沦为循环的背景板,取悦值为零者,即刻虚无化!”
虚无泥沼开始沸腾,参与者们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他们不再互相折磨,而是转向彼此,露出贪婪的獠牙。张治恒看着扑过来的将军,小丑服的嘴角再次被强行撕裂,疯癫的笑容里,第一次没有了绝望,只有纯粹的、为了生存的取悦本能。
他伸出触须,缠住将军的断肢,将对方的取悦值强行拽入自己体内,一边吞噬一边狂笑:“取悦为王!要么吞噬他人,要么被他人吞噬!”
永恒循环的取悦互噬,正式开始。而“祂们”的目光,正透过虚无与场景的缝隙,贪婪地注视着这场属于囚徒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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