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GI品牌公司。
曲筱绡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昂贵的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曲总。”助理推门进来，神色有些为难，“您要查的人……”
“说。”曲筱绡抬眼，目光锐利。
“查不到。”助理硬着头皮汇报，“这个叫林楚的男人，所有公开的系统里都没有他的资料，户籍、出入境、消费记录……全部是空白。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
“凭空冒出来？”曲筱绡冷笑一声，昨晚那个男人一脚踹昏白志勇的狠厉，和拉着甘敬时温柔的侧脸，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在她脑中交替闪现，“继续查，银行流水、社交网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我就不信，活生生一个人，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是。”助理应声退下。
办公室重归安静。曲筱绡靠近椅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手笔，把一个人的信息抹得这么干净，需要的能量超乎想象。
她拿起手机，想了想，给安迪发了条消息。
【晚上有空吗？来22楼坐坐？】
安迪很快回复。
【好。】
晚上，2205室。
悠扬的琴声在宽敞的客厅里流淌，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沉静而深邃。
门铃响起，甘敬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安迪和曲筱绡。
“进来吧。”甘敬笑着让开身。
两人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边，正专注弹奏着那架黑色三角钢琴的男人。
曲筱绡脚步一顿，挑了挑眉。
安迪也有些意外，她能听出，这首曲子弹奏者的水平极高，情感的投入和技巧的运用都堪称大师级。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林楚转过身，黑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们，仿佛早就知道她们会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曲筱绡直接走到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顺路过来，没想到还能欣赏到林大帅哥的钢琴演奏会。”
林楚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我还以为，你是来当面核实调查结果的。”
曲筱绡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哟，消息还挺灵通？没错，我查了，怎么着？结果一根毛都没查到，你藏得够深啊，林先生。”
“想喝点什么？”林楚没接她的话，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向吧台。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地掌控住谈话的节奏。
“随便。”曲筱绡撇撇嘴。
只见林楚取出一只水晶调酒壶，冰块、基酒、果汁，各种瓶瓶罐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却带着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很快，两杯色泽梦幻的鸡尾酒被放在了曲筱绡和安迪面前。
“你还懂调酒？”曲筱绡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安迪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立刻亮了：“这味道很特别，果香和酒的烈度平衡得非常完美，后调还有一种淡淡的植物清香……我从没喝过。”
曲筱绡也喝了一大口，咂咂嘴，一脸的惊艳：“喂，你这手艺不去米其林餐厅当首席调酒师都屈才了！这酒叫什么？”
“没名字。”林楚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靠在吧台上，“随便调的。”
“随便调调就这个水平？”曲筱绡彻底服了，她放下酒杯，身体前倾，一双狐狸眼紧紧盯着他，“林楚，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很多。”林楚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比如，像曲总这样，费尽心思去查一个邻居的底细。”
曲筱绡被他那声“曲总”噎了一下，难得地有点脸热。“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是把双刃剑。”林楚语气平淡，“有些事，查不到，比查到要好得多。”
话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微妙的凝滞。
就在曲筱绡准备开口反驳时，林楚却忽然一笑，打破了僵局：“想学弹琴吗？我教你们。”
“真的？”安迪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林楚走向钢琴，让开了位置，“谁先来？”
安迪和曲筱绡对视一眼，竟都有些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时间，客厅里不再有试探和交锋，只有断断续续的琴音和林楚耐心温和的指导声。他教得很有方法，即便如曲筱绡这样没什么耐性的人，也渐渐沉浸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林楚看了看表：“今天就到这吧。”
“别啊，我刚找到点感觉！”曲筱绡意犹未尽。
“循序渐进。”林楚盖上了琴盖，不容商量，“休息了。”
安迪和曲筱绡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进电梯，曲筱绡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靠在轿厢壁上：“这男人……是个妖孽吧。”
“他很厉害。”安迪由衷地感叹，“而且，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最好还是别去碰了。”
“知道了知道了。”曲筱绡摆摆手，脸上却是一种混杂着挫败和更浓厚兴趣的复杂神情，“本小姐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啃的骨头……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
电梯门缓缓关上。
2201室内，林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
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签到成功！】
【签到目标：曲筱绡】
【当前好感度：40（好奇/欣赏）】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魔都‘卡地亚’顶级珠宝行70%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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