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控制室里爆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吼!徐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带翻了沉重的金属椅!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的疯牛,赤红着双眼,一拳狠狠砸在主控台上!特种钢化玻璃屏幕蛛网般炸裂!碎片四溅!
下一秒,他抓起椅背上那件沾满焊灰和机油的工装外套,旋风般冲了出去!沉重的工装靴砸在金属楼梯上,发出狂暴的轰鸣,如同战鼓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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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国际生殖中心”的VIP候诊区,弥漫着消毒水和金钱堆砌出的虚假宁静。顶级香氛,真皮沙发,墙上挂着不知所云的抽象画。几个衣着光鲜、同样带着生育焦虑的男女,低声交谈着海外试管方案,语气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疏离的疲惫。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炮弹炸开,彻底撕碎了这份虚伪的宁静!
厚重的、价值不菲的胡桃木双开门,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从外面整个踹飞!门板带着铰链扭曲的哀鸣,轰然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碎片飞溅!
徐岳如同一尊煞神,裹挟着室外的冷风和一身暴戾的焊灰机油味,踏着破碎的门板走了进来。工装敞着怀,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黑色T恤,胸口那枚用上港球衣碎片做的玫瑰胸针,红得像要滴血。他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跳,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刀子,瞬间锁定了VIP区尽头那间挂着“Dr. Smith - 首席专家”牌子的诊室。
“徐…徐先生?!”一个穿着高级套裙的客户经理吓得花容失色,想上前阻拦。
“滚开!”徐岳看都没看她,手臂一挥,那女人如同被火车撞上,踉跄着摔进旁边的沙发里。
他大步流星,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诊室的门被他用肩膀野蛮撞开!
里面,金发碧眼的史密斯博士正对着电脑屏幕研究一份复杂的激素报告,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Who…Who are you?! Security!”(你是谁?保安!)
徐岳根本听不懂,也懒得听。他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虎,几步跨到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双手猛地抓住厚重的桌沿!
“给老子听清楚!”徐岳的声音嘶哑狂暴,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震得整个诊室嗡嗡作响,“我!徐岳!现在!买下你这破中心!立刻!马上!NOW!”
他双臂肌肉虬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给老子签!”他猛地将办公桌掀翻!
轰隆——!!!
沉重的红木办公桌如同玩具般被整个掀飞!桌上的电脑、文件、昂贵的摆件、史密斯博士的咖啡杯… … 天女散花般砸向墙壁、天花板、地面!碎片、液体、纸张四散飞溅!史密斯博士吓得抱头鼠窜,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徐岳站在一片狼藉中,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调房里凝成白雾。他指着缩在墙角的洋大夫,又指了指外面被吓傻的众人,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和血腥味:
“所有专家!24小时!给我老婆会诊!”
“钱?老子用金砖把你们埋了!”
“方案?我要最好的!最贵的!最他妈快的!”
“再失败……”徐岳的视线扫过地上那份印着许悦名字的、刺眼的失败报告,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阴鸷,一字一顿,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老子拆了这栋楼!把你们全焊进黄浦江的桥墩里!”
死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和史密斯博士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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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西非。科特迪瓦。阿比让郊区,“立场撕裂”国际青训营(西非基地)。
热浪裹挟着红土和丛林的气息扑面而来,简陋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几十个不同肤色的男孩在烈日下奔跑、争抢,汗水在黝黑的皮肤上淌出闪亮的溪流。场边搭着简陋的遮阳棚,徐岳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红拼接训练T恤,大喇喇地坐在塑料凳上,脚边放着一箱打开的“蓝红气泡”。他晒黑了不少,眼角添了几道深刻的纹路,眼神却沉淀出一种经历过风暴后的沉凝。正对着平板电脑,用带着浓重上海腔的英语跟国内青训总监吼:
“苏北那个苗子必须拿下!钱不是问题!告诉那小子,来我这,顿顿有肉!场场首发!……”
话音未落。
一个矮小的、瘦骨嶙峋的黑影,像一头被猎豹追赶的小羚羊,猛地从训练场外围那片被战火摧残过的、长满荆棘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他浑身脏污,破布条般的衣服遮不住身上新旧交叠的伤痕,赤着的脚上全是血口和泥泞。那双因为惊恐和饥饿而显得异常大的眼睛,在混乱中瞬间锁定了场边那个看起来最“强大”的身影——徐岳。
男孩爆发出求生的最后力气,跌跌撞撞地扑到徐岳脚边,沾满泥土和血污的小手,死死抓住了徐岳沾着红土的工装裤腿!力气大得惊人,仿佛抓住的是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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