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底仍存着一丝期盼。
凤灼想知道，那场属于他与小师兄二人的盛典究竟需要等待多久。
又是否……
是否还有可能，提前一二。
凤凌穹看着凤灼眼中那抹希冀，心中微叹。
面上却依旧温和，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期限：“纵使我凤、苍两族倾尽全力，各方协调，最快……也需得十年光景。”
十年。
如此年份，无论如何压缩流程、加快筹备。
这结道大典，也绝无可能赶在苍时晏离去之前完成。
凤灼闻言，心头一紧。
他仍旧不死心开口道：“族长爷爷，当真别无他法了吗？是否能……”
“灼灼。”
话还未说完，便被苍时晏开口打断。
他温和地笑了笑，“我知你是个好孩子。”
苍时晏目光落在凤灼身上，语气平和：“你的这份心意，伯父心领了。”
“但你同无涯的结道大典，不仅关乎你们二人，更代表着苍、凤两家颜面。”
苍时晏稍作停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凤家与苍家长辈。
最后，又重新落回凤灼与苍无涯身上，“如此盛典，岂能因我一人之故，便仓促行事，随便应付？”
“更不必说。”
他语气更为柔和，“我这做父亲的，又如何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与他心爱之人的终身大事，一切从简呢？”
转而，苍时晏语气带上几分调侃，“虽说……我怕是没法活着亲眼见到你们二人那日的风光了。”
“届时入了幽冥，见了栖夏，也没法同她细细描述一番，咱们儿子的结道大典是何等的隆重盛大，让她也高兴高兴。”
他微微叹息一声。
那叹息中带着些许遗憾。
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但能亲眼见到你们二人定下道侣契约，得到两族至亲的见证与祝福。”
苍时晏看着苍无涯与凤灼紧握的手，轻声道：“于我而言，已是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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