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近郊的急报送到鹰嘴崖时,兵工厂的工匠们正给第十五辆重坦装 “农田防滑链”—— 周铁柱用废钢筋弯成链环,缠在履带外侧,能防重坦陷进北平近郊的玉米地。递报的是北平近郊的农妇王大娘,衣襟里藏着块染血的玉米饼,手里的草纸地图(用玉米杆纤维做的,轻便耐折)上,用炭笔标着六个黑圈:“李团长!鬼子在卢沟桥旁修了六座‘子母堡’,大堡套小堡,用交通壕连起来,还抓了两百多老乡修堡!现在正是秋收,鬼子断了粮道,老乡们的玉米全被抢了,再抢不到粮,冬天就得饿死!”
草纸地图上,六座子母堡沿粮道呈 “品” 字分布,中心的 “母堡” 最坚固 —— walls 厚三尺,装着两门九二式步兵炮,能覆盖周围三里地;子堡藏在玉米地里,每个子堡都有射击孔对准粮道,鬼子的巡逻队每天清晨沿粮道巡查,还在玉米地里埋了 “踏雷”,老乡们一靠近就炸。徐昊指着地图上的 “玉米地洼”:“北平近郊多农田,重坦能借玉米地伪装,咱们分两路:一路给重坦盖玉米杆伪装网,从粮道正面攻子堡,吸引火力;另一路跟着王大娘,挖坑道通母堡底部,用子母弹炸堡,救老乡、抢回玉米!”
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左腿的木假肢在钢筋堆上磕出 “笃笃” 声,他手里拿着根铁管(从鬼子废弃水管拆的):“俺们做铁管土迫击炮!铁管截成三尺长,填黑火药和碎铁片,能打三百米,专轰子堡的射击孔;再做坑道子母弹 —— 大炸药包裹小炸药,大的炸母堡地基,小的炸交通壕,一炸能清一片!” 这主意是他听陈大爷说的 —— 老矿工挖煤时常用 “分层爆破”,现在改成坑道炸堡,正好适配子母堡的立体结构。
李云龙把马刀往腰里一插,旱烟袋在钢筋链上磕掉火星:“就这么干!徐昊,你带一个步兵连、王大娘,挖坑道炸母堡、救老乡;俺带两辆重坦、骑兵连,攻子堡、护粮道;赵刚,你带着民夫队,用独轮车驮玉米饼和草药,秋收忙,老乡们得先吃上饭!”
北平近郊的老农周大爷带着五个后生赶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把铁锹,周大爷的铁锹木柄缠着布条,是他种了一辈子地的家当:“玉米地洼的土软,挖坑道快,俺们知道母堡的方向,能少绕弯路;子堡的踏雷多在玉米垄旁,俺们用玉米杆做‘探雷杆’,一探一个准!” 后生们还扛着捆玉米杆,“这杆能编伪装网,盖在重坦上,鬼子从远处看就是堆玉米杆!”
李婶带着妇女会的人,连夜赶制了 “农田战包”—— 每个包里有两斤玉米饼(刚烙的,揣在怀里能保温)、一袋井水(用葫芦装的,防污染)、一副麻布手套(防铁锹磨手),还有用玉米叶编的草帽,“秋天太阳毒,草帽能遮阳,还能当伪装!” 她还给王大娘缝了件新的粗布褂子:“妹子,你这褂子被血浸了,换上新的,挖坑道也干净点!”
狗蛋和小石头也吵着要去农田,两人背着小布包,里面装着土迫击炮的引信 —— 是周铁柱教他们做的 “麻绳引信”,浸过桐油,烧得慢,能留足撤退时间。“俺们能帮着编伪装网!还能给坑道递铁锹!” 狗蛋攥着父亲的撬棍,棍柄上裹了层麻布,却依旧攥得紧紧的;小石头则揣着个小铜铃,“要是遇到踏雷,俺就摇铃报信!”
天刚蒙蒙亮,两队就分头行动。李云龙带着重坦往玉米地洼赶,重坦的履带缠上了防滑链,车身盖着玉米杆伪装网,远远看去像两堆枯黄的玉米杆堆。刘根柱坐在第一辆重坦的驾驶舱里,时不时拨开伪装网看路:“周大爷这伪装网真管用!刚才过了鬼子的巡逻队,他们愣是没发现;防滑链也稳,玉米地里没打滑!” 副驾驶的小李则手里拿着周大爷画的 “子堡图”,每到一个玉米垄就提醒:“前面是‘东子堡’,周围有踏雷,得让后生们先探雷!”
徐昊带着步兵连,跟着王大娘往母堡方向挖坑道。坑道入口藏在玉米地的地窖里,地窖是老乡们存玉米用的,掀开石板就能下去,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靠马灯照明。王大娘走在前面,手里的探雷杆时不时戳戳地面:“前面五米就是母堡的地基,俺们往斜着挖,别挖偏了!” 老农们用铁锹挖得飞快,土块用筐往外传,狗蛋和小石头也跟着递筐,小石头的新布鞋沾了不少泥土,却跑得比谁都快。
晌午时分,李云龙的队伍到了 “东子堡” 旁。子堡藏在玉米地里,射击孔对着粮道,鬼子的机枪手正趴在里面,盯着外面的动静。“打土迫击炮!轰射击孔!” 李云龙大喊着,战士小张扛着铁管迫击炮,点燃引信,“轰隆” 一声,炮弹带着玉米叶飞向子堡,射击孔瞬间被炸开,里面的鬼子惨叫着滚了出来。
可重坦刚往前开了十米,突然 “咕咚” 一声陷进了玉米地的软土 —— 秋收后的土地被雨水泡软,重坦的右履带陷进半米深,怎么动都爬不上来。“不好!陷软土了!” 刘根柱急得额头冒汗,手里的操作杆掰得 “咔咔” 响,发动机嘶吼着,履带却只在原地打转,玉米杆被碾得 “咯吱” 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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