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械所的废墟还冒着青烟,徐昊踩着碎瓦砾蹲下来,捡起一根被炸弯的铁轨。这是昨天日军轰炸时留下的,原本是用来搭建新屋顶的材料,现在却成了歪歪扭扭的废铁。王铁匠在一旁心疼得直跺脚,手里的大锤砸在石砧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惜了这好铁轨,刚锻打成型就被炸了。” 王铁匠抹了把脸上的黑灰,“咱们重建修械所,至少还得二十根完好的铁轨,可鬼子的炮楼盯着铁路线,再去拆怕是要吃亏。”
徐昊摩挲着铁轨上的弹痕,突然眼睛一亮:“王师傅,这铁轨虽然弯了,但还能熔了重锻!咱们把炸坏的零件都收集起来,熔成钢水再铸炮管、造手榴弹壳,既省了去拆铁轨的风险,又能废物利用。”
这主意正合王铁匠心意,他立刻招呼铁匠们清理废墟,把炸坏的铁器分类堆放。徐昊则打开系统面板,调出【高级锻造技术】的熔铸参数 —— 解锁的技能正好能提升铁轨利用率,原本一根铁轨只能造一个迫击炮管,现在能多做三个手榴弹壳。
“徐参谋,你看这!” 一个战士突然举着个炸裂的手榴弹跑过来,“昨天打轰炸机时,好几颗手榴弹没扔远就炸了,差点伤着自己人!”
徐昊接过手榴弹,看着断裂的引信 —— 这是独立团现在用的晋造手榴弹,引信延时只有 3 秒,战士们投弹时必须快准狠,一旦犹豫就可能误伤。第 8 章反扫荡时,就有个新兵因为紧张,手榴弹刚出手就炸了,还好只是擦伤。
“得把引信改了。” 徐昊掏出铅笔,在废纸上画起图纸,“把延时药柱加长,改成 5 秒,再在弹体上钻六个孔,塞碎铁片 —— 这样既能扔得远,破片杀伤范围也能从 5 米扩到 10 米。”
周铁柱正好扛着机枪路过,凑过来看了两眼:“改引信?靠谱不?上次我用鬼子的九七式手榴弹,延时太长,被鬼子又扔回来了,差点把我炸了!” 他说着还拍了拍腰间的伤疤,那是半年前在平型关战斗时留下的。
“周班长放心,我算过药柱用量。” 徐昊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手榴弹改良手册】,这是第 8 章完成黑风口阻敌后解锁的奖励,“用缴获的鬼子引信零件,裹两层油纸防潮,延时误差能控制在 0.5 秒内,扔出去足够咱们躲进掩体。”
李云龙这时也来了,身后跟着赵刚。他看到院子里堆着的废铁和图纸,直接问道:“你小子又琢磨啥呢?修械所重建的事还没着落,别又搞些花架子。”
“团长,这可不是花架子。” 徐昊拿起改装样品,“您看,这手榴弹改完能多炸一半鬼子,修械所的废铁熔了能造二十门迫击炮的零件 —— 咱们既补装备,又省物资,正好应对接下来的扫荡。”
赵刚立刻明白了关键:“日军侦察机连着来,肯定是在为大规模扫荡探路,咱们得尽快提升战力。徐昊,改装手榴弹需要多久?修械所重建能不能同步推进?”
“三天!” 徐昊给出准信,“王师傅带铁匠熔铁造零件,我带战士们改手榴弹,晚上再派一个班去拆鬼子的铁路岔道 —— 那里的铁轨没炮楼看守,安全得很。”
李云龙大手一挥:“就这么办!张大根,给修械所优先供粮,晚上加两个肉罐头!谁要是偷懒,老子军法处置!”
接下来的三天,修械所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白天,铁匠们围着熔炉抡锤,火星溅在满地的废铁上,把熔成通红的钢水倒进模具;徐昊带着二十多个战士坐在树荫下,用小锉刀打磨手榴弹引信,每个人手边都放着个沙漏,用来校准延时;周铁柱的机枪班则负责警戒,时不时帮着搬材料,原本对改装武器半信半疑的他,看到徐昊用沙漏精准控制引信时间,也忍不住跟着学起来。
第三天傍晚,第一批五十个改良手榴弹和三门迫击炮管造好了。徐昊带着大家去后山试爆,李云龙和赵刚也赶来看热闹。
“周班长,你先来试试。” 徐昊递过一个改良手榴弹。
周铁柱深吸一口气,拉开弦,看着沙漏倒计时,等沙子漏完一半时猛地扔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十米外的土坡上,“轰隆” 一声炸开,碎铁片飞溅得老远,把土坡上的野草炸得漫天飞。
“好小子!这威力!” 周铁柱眼睛都亮了,跑过去看弹坑,“比原来的强太多了,十米内的鬼子根本躲不开!”
李云龙也来了兴致,亲自试射迫击炮。改良后的炮管用熔铸铁轨制成,管壁更厚,射程比原来远了五十米。一发炮弹过去,正好命中百米外的靶心,把土堆炸出个半人深的坑。
“好!好!好!” 李云龙连说三个好,拍着徐昊的肩膀,“你小子真是块打仗的料!从今天起,你就是独立团的正式战术参谋,全团的装备改良和战术训练,都归你管!”
这任命来得突然,却在情理之中。徐昊这几天又造装备又改战术,全团战士都看在眼里,周铁柱第一个鼓掌:“徐参谋,以后咱们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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