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齐声高呼，有人举起刀：“军师神算！”
谢云峥策马归来，肩上渗出血迹，是撤退时被流矢所伤。他翻身下马，第一句是：“人都撤回来了吗？”
“一个不少。”沈微澜迎上去，看见他肩头血渍，皱眉，“箭头拔了吗？”
“拔了。”他低头，“就是有点沉。”
秋蘅立刻上前检查，剪开衣料，敷药包扎。他站着不动，目光却一直落在沈微澜脸上。
她接过夏蝉递来的战报，看完点头：“接下来，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春棠抱着账本走来，笑嘻嘻：“我已经让商队传话出去了，就说南王通敌证据确凿，连火药都运到前线了。不出三天，整个南疆都会知道。”
冬珞站在高处，放飞一只灰鸽。
沈微澜走到营地边缘，望着远处山脊。谢云峥走过来，站她旁边。
“你还记得你在侯府时，从不让我靠近书房？”他说。
“记得。”她看着远方，“那时我怕你发现父亲留下的东西。”
“现在不怕了？”
“现在。”她回头看他，“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篝火噼啪响了一声，火星窜起半尺高。
夏蝉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破木箱：“从俘虏身上搜的，有个印章，刻着‘墨臣’两个字。”
沈微澜接过印章，手指摩挲那两个字，忽然笑了。
“原来他早就留下路了。”
谢云峥看着她眼里的光，终于明白——
这个女人从来不是谁的影子，她本身就是刀锋。
春棠翻着账本抬头：“下一拨货是五日后，走清水河。”
冬珞卷好地图：“我已经安排人在渡口埋伏。”
夏蝉活动手腕：“这次我带人从水下摸过去。”
秋蘅合上药箱：“需要我准备什么？”
沈微澜把印章放进怀里，看向众人：“准备一场戏。”
“让南王亲眼看看——”她顿了顿，“他最信任的人，是怎么把他卖给外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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