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春末，一道鎏金捷报从北方快马传入长安，直接送进太极宫 —— 李靖率部连破铁勒、契丹，尽灭两国主力，此刻正屯兵辽东，只待陛下号令，便挥师南下攻高丽。
李世民捏着捷报的手指微微发颤，猛地将文书拍在案上，放声大笑：“好！好一个李靖！不愧是朕的战神！”
殿内侍臣连忙躬身道贺，李世民却已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登州至平壤的海岸线划过：“传朕旨意！令登州水军即刻启航，从海路直扑平壤，与李靖陆军形成夹击之势！”
旨意传下，长安城内瞬间沸腾 —— 自灭突厥后，大唐再启灭国之战，百姓们扶老携幼涌上街头，盼着军队早日凯旋，将高丽纳入大唐版图。
战争的号角在辽东与海上同时吹响。
李靖率陆军翻越千山，连破高丽七座城池，沿途部落望风归降。
水军则乘风破浪，在平壤城外二十里处登陆，一举击溃高丽水师。
这场仗足足打了九个月，直到贞观二年夏初，高丽王率文武百官出城投降，大唐的龙旗终于插在了国内城的城头。
消息传回长安，连锁反应瞬间爆发 —— 新罗、百济使者连夜赶往长安，捧着国书跪在太极宫前，请求归附大唐；远在南方的暹罗，也派使者带着贡品前来，愿为大唐藩属。李世民趁热打铁，从朝中选派能臣，一批批送往铁勒、契丹、高丽等地，丈量土地、统计人口、建立官府，将新占领的疆域牢牢纳入大唐治理体系。
更让百姓欢呼的是，随着新地战俘源源不断运往中原，成为修桥铺路、开垦荒田的劳力。
李世民下旨：大唐全境免除徭役！消息传出，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对着太极宫方向叩拜，李世民的声望一时间无出其右，连街头孩童都传唱着 “天可汗，定四方，免徭役，福安康” 的童谣。
这日午后，李世民轻车简从，带着两名内侍来到国师府 —— 自李承乾跟着李峰读书后，他还从没正经考校过儿子的课业，今日正好借着好心情，来看看太子的长进。
李峰正在庭院里教李承乾辨认农田水利图，见李世民到来，连忙起身行礼：“陛下今日怎有空前来？”
“朕来看看承乾的课业，顺便和国师商议些事。” 李世民笑着摆手，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承乾，过来，朕考你几句儒家典籍，看看你学得如何。”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图纸，走到李世民面前躬身行礼：“儿臣恭迎父皇。”
“你且听好，”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问道，“‘君子不重则不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儿子会答 “君子要庄重才能有威严”，可李承乾却脱口而出：“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愣了愣才问道：“你…… 你再说一遍？这是谁教你的？”
“是老师教的啊！” 李承乾一脸认真，“老师说，帝王要镇得住手下，该狠的时候就得狠，不然没人怕你，怎么治理天下？”
李世民转头看向李峰，眼神里满是疑惑，李峰却只是笑着点头，示意他继续考校。
李世民压下心头的诧异，又问：“那‘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他特意放慢语速，盼着儿子能答得正常些，可李承乾的回答更让他哭笑不得：“但凡打架，只要犹豫，对面就站起来了；不犹豫，就能直接把对面打废！”
“你……” 李世民指着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甚至怀疑，眼前这孩子是不是被李峰教 “歪” 了。
可他还不死心，深吸一口气，问了最后一句：“那‘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总该知道意思吧？”
李承乾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够了！”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李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国师，你就这样教太子？这哪是儒家典籍，这分明是…… 是霸道说辞啊！这样教真的好吗？”
李峰站起身，走到李世民面前，语气郑重：“陛下，太子是未来的帝王，要的不是单纯的仁义道德，更要有狠辣霸道的一面。对百姓要讲仁，对叛臣要讲狠；对外要行王道之举，开疆拓土，护我大唐子民；对内要行圣道之事，轻徭薄赋，安民生息 —— 这就是‘内圣外王’，是帝王该有的本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只教太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将来面对权臣叛乱、外敌入侵，他难道要靠讲道理退敌吗？当年汉高祖若只讲仁义，能打败项羽吗？汉武帝若只讲道德，能平定匈奴吗？”
李世民沉默了，他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李峰的话 —— 是啊，帝王之路从来不是坦途，没有点狠劲，怎么镇得住朝堂，守得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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