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手指穿过镜面,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沈桐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他等的就是你。”林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桐拼命挣扎,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她瞥见镜中的倒影——自己的后颈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缝合线,伤口处竟然钻出半截铁链。沈桐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想: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宿管阿姨那尖锐的尖叫划破了凌晨的寂静,像一把利刃刺进了沈桐的耳朵。沈桐被这叫声惊醒,她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冲到了七楼。刚到七楼,她就看见消防通道里杂乱地堆着七个消防栓。每个柜门都半开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粉色拖鞋,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拖鞋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沈桐好奇又害怕地走近,发现最末那个柜门内侧,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便签纸,她凑近一看,上面全是不同字迹的“救救我”。沈桐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她们都试过。”那个穿病号服的女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桐身后,钥匙串在她指尖翻飞,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只有你的血能打开第七个柜子。”女人说着,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嵌着一枚生锈的铜钥匙,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这是林悦的,她等了三年才等到替身。”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沈桐吓得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滩黏稠的液体,她低头一看,只见满地血水正缓缓汇聚成字:七月十五,子时三刻。沈桐心中大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她惊恐地转身,只见七具穿白裙的尸体从消防栓里爬了出来,她们的身体扭曲变形,腐烂的手指同时指向沈桐,那场景就像来自地狱的审判。沈桐吓得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可怕的事件中,难道真的逃不掉了吗?
天台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沈桐怀着忐忑又恐惧的心情,一步一步地走上天台。月光洒在地上,泛着清冷的光,七楼窗台的铁锈在月光下竟然组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那人脸仿佛在痛苦地呐喊。沈桐想起搬来那天,清洁工说过的话:“这栋楼每月要死个人,不然风水局就破了。”她的心里一阵发毛,脚步也变得越发沉重。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从天台的角落传来。沈桐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手里攥着半截钢筋。沈桐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突然看清了男人的脸——正是监控里推人的恶魔!此刻,男人的眼眶里塞满了玫瑰花瓣,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该换新祭品了。”男人说着,缓缓朝沈桐走来。
沈桐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钢筋刺入胸膛的瞬间,沈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记忆碎片。三年前的一个暴雨夜,林悦被紧紧捆在窗边,男人手里拿着玫瑰刺,恶狠狠地扎进她的指甲,嘴里还念叨着:“你说过要永远爱我。”沈桐这才突然明白,那些快递盒里装的都是残肢,而此刻自己正重复着和林悦同样的命运。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泪水夺眶而出,她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了吗?
消防车的鸣笛声在夜空中回荡,划破了寂静。沈桐躺在血泊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的手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部手机。她费力地打开手机,最后一条视频映入眼帘。视频里,林悦正在给男友发消息:“他找到我了。”画面突然剧烈晃动,镜头翻转后拍到了窗外的景象——整栋楼的窗户里,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注视着她,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清洁工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当走到一个角落时,他发现了七具尸体。最中央的尸体穿着沈桐的睡衣,双手捧着一个破碎的相框。照片里穿病号服的女人和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十指相扣,背景是开满红玫瑰的天台。而在他们脚下,无数张泛黄的录取通知书正在燃烧,每张都写着“林悦”的名字。
从此,青藤公寓流传着一个新的传说:每到午夜,七楼窗台会准时亮起烛光。穿白裙的少女们坐在窗边,用口红在玻璃上画圈圈。如果有新生问起,她们会笑着指向楼下——花坛里新栽的玫瑰,根系缠着七枚染血的铜钥匙。每到夜晚,路过青藤公寓的人,总会感觉到一股寒意,仿佛那些逝去的灵魂还在这里徘徊,诉说着他们的冤屈和不甘……而这个充满恐怖和神秘的地方,似乎永远被笼罩在一层黑暗的阴影之中,等待着下一个被卷入其中的人……
沈桐的遭遇让整个青藤公寓都陷入了一种恐慌的氛围。学生们晚上都不敢独自出门,即使是白天,路过七楼时也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学校方面也试图淡化这件事情的影响,可各种离奇的传闻还是在学生中间越传越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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