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长,走了约莫十几步,便到了尽头 —— 那是一间不大的密室,中间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铺着块褪色的红布,红布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江谢爱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绢布,用红色的丝线系着,她解开丝线,展开绢布 —— 竟是一份先帝遗诏!
绢布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是先帝的亲笔,开头便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容却让江谢爱瞳孔骤缩 —— 遗诏上写着,传位于皇七子赵珩,而非当今的幼帝!
皇七子赵珩,正是近日贪腐案牵扯出的那位皇子!他前段时间以养病为由,一直待在京郊的王府里,原来他不是养病,是在暗中谋划,想借着贪腐案敛财,买通官员,推翻幼帝,夺回皇位!
江谢爱指尖颤抖着,抚过遗诏上的玉玺印 —— 那印鉴上的龙纹,竟与账册上的暗记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爪,是完整的皇家龙纹。原来那龙纹暗记,是皇七子为了标记与贪腐有关的账册,故意仿着先帝玉玺上的龙纹刻的,只是怕被人发现,少刻了一爪。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杨晨铭会在贪腐案里留破绽 —— 他早就知道遗诏的存在,也知道皇七子的阴谋,他故意让她查到这些,是想让她帮他拿出遗诏,揭露皇七子的野心?
江谢爱心里乱糟糟的,她将遗诏重新卷好,放进木盒,准备带出去。这时,火折子的光晃了晃,她注意到石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铜盒。那铜盒比手掌大些,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锁孔竟与她手里的玉扳指形状一模一样。
她试着将玉扳指塞进锁孔,扳指微微发烫,却没打开铜盒。江谢爱皱了皱眉,拔下扳指 —— 铜盒的锁孔里,竟刻着与杨晨铭心口旧疤一样的纹路!
她的心猛地一跳。杨晨铭心口的疤,是前世为护她挡箭留下的,这铜盒上的纹路为何与那疤一样?这铜盒里装的是什么?
江谢爱正想再试试,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 是户部的守卫在巡逻!她慌忙将木盒放进怀里,熄灭烛火,快步走出密室,将书架推回原位,锁好杂物间的门,顺着原路返回。
回到江家商号时,天已经黑透了。江谢爱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遗诏从木盒里取出来,重新展开。烛火映在她眼底,像淬了冷光,她想起遗诏里最后一句 ——“藩王异动,需谨防之”。
藩王异动?杨晨铭前几日突然调兵离京,说是去边关巡查,难道与藩王有关?他早就知道遗诏的内容,知道皇七子和藩王都有异动,所以才布下这盘棋,让她入局?
江谢爱攥着遗诏,指尖泛白。她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里的暗格,将遗诏放进去,又把玉扳指放在旁边。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玉扳指上,泛着淡淡的光。
她想起雪夜里,杨晨铭撕开朝服裹住她,唇贴在她额头,低声说 “烧死你,本王找谁偿命”;想起祠堂里,他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说 “它为你跳了两世”;想起朝堂上,他看似打压她,袖中却悄悄递来证据……
他到底是在利用她,还是真的在护着她?这盘权谋棋局里,她到底是他的棋子,还是他想护着的人?
江谢爱看着玉扳指,轻轻叹了口气。密室里的铜盒还没打开,藩王的异动也不明朗,皇七子的阴谋才刚刚揭开一角,这盘棋,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她拿起玉扳指,贴在掌心,暖意顺着掌心传来,像是在提醒她 —— 前路凶险,却也有值得期待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她脸上,映出她眼底的坚定。不管杨晨铭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走下去,不仅为了江家,为了杨子轩(虽然他已不值得救),更为了她自己 —— 这一世,她不要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要做掌控自己命运的博弈者。
而那密室里的铜盒,还有藩王的异动,以及杨晨铭未说出口的秘密,都将是她接下来要解开的谜题。江谢爱将玉扳指重新揣进怀里,吹灭了烛火。夜色渐深,户部的那间密室,还有密室里的铜盒,都在黑暗中,等着她再次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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