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诺利亚,这座正在被战火洗礼的城市,此刻已经彻底化作了一片混乱的漩涡。
妖精尾巴的公会大门前,广阔的平原之上,喊杀声、魔法的轰鸣声、兵刃的碰撞声交织成了一曲狂乱的战争交响曲。
阿尔巴雷斯帝国的百万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由菲欧烈王国众公会组成的联合防线。
妖精的尾巴、剑咬之虎、蛇姬之鳞、蓝色天马、人鱼之踵……昔日的竞争对手,此刻正背靠着背,为了守护共同的国家而浴血奋战。
“冰之造型·飞龙!”蛇姬之鳞的利昂双手一拍,数十条冰之飞龙拔地而起,将一队帝国兵贯穿。
响与伊凡默契配合,巨大的魔法光束横扫战场,清出了一片空地。
然而,帝国的士兵悍不畏死,数量更是无穷无尽。防线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魔力见底,伤痕累累,但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战不退。
就在这片被鲜血与怒火浸染的战场中央,一个身影,却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进了这片修罗场。
那是一个青年男人,有着一头灿烂的金黄色短发,五官端正俊美,额头上纹着一个显眼的正十字架印记,眼睛上下都有着长长的睫毛,让他那双总是微微眯起的眼眸,带上了一种悲天悯人的神圣感。
他身上披着一件朴素的袈裟,左半边身体却赤裸着,露出了精壮的肌肉线条。左臂之上,印有阿尔巴雷斯帝国的纹身,并带着一个金属箍。
在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
他走得很慢,很沉静,仿佛不是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而是在自家的庭院中悠然漫步。周围那足以撕裂耳膜的喧嚣,似乎都无法对他造成分毫影响。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环视着这片充满了痛苦、憎恨与死亡的战场,那双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近乎怜悯的情绪。
“多么可悲的灵魂啊……沉沦于战斗的苦海之中,无法自拔。”
他双手缓缓合十,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圣洁到令人不敢直视的魔力光辉。
“就让我,来赐予你们……解脱吧。”
“快乐。”
他轻声吐出了一个与这片战场格格不入的词语。
刹那间,一道耀眼却不刺目的光束,以他为中心,如同无形的涟漪般,向着整个战场,无差别地扩散开来!
光芒所过之处,奇诡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刚刚用战斧劈倒了对手的剑咬之虎成员,脸上的狰狞表情,突然僵住了。
下一秒,他扔掉了手中的战斧,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发出了无比舒爽的呻吟,随即软倒在地,脸上露出了痴迷而又幸福的笑容。
一个正在吟唱魔法的人鱼之踵女魔导士,咒语念到一半,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满脸潮红,双眼迷离,口中发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随后也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无论是阿尔巴雷斯帝国的士兵,还是菲欧烈王国的公会联军,在接触到那白色光束的瞬间,只要他们的生命中,曾经体会到过任何一丝一毫生理上的“快乐”,那份感觉,便会被这诡异的魔法,无限地放大!
肌肉的舒张、血液的流动、甚至连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化作了极致的舒适感!
那种感觉,如同最香甜的毒药,瞬间瓦解了他们所有的战斗意志,让他们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最终,只能在无边的极乐中,缓缓地失去意识。
“啊……这……这是什么感觉……”
“好舒服……身体……动不了了……”
“不想……再战斗了……就这样……永远……”
战场上,成片成片的士兵与魔导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沉醉。
就连那些站在魔导士顶点的强者,也无法幸免!
“雷龙的……咆哮……”拉克萨斯正准备释放魔法,身体却猛地一僵。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传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那股强大的雷电之力,竟在这股感觉面前,瞬间溃散!“可恶……身体……不听使唤了……”他单膝跪地,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命抵抗着那股侵入灵魂的快感,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米拉的撒旦之魂形态,也在瞬间解除,她变回了温柔的模样,只是脸上那份痛苦而又享受的矛盾表情,显得无比诡异。
“这……这是……精神攻击类的……咒法吗……”马卡罗夫会长手持着拐杖,身体摇摇欲坠,最终也只能颓然坐倒。
甚至,就连远在公会内部、正在对峙的杰尔夫与梅比斯,都受到了这股魔法的轻微影响!
杰尔夫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股源自身体本能的愉悦感,让他心中那永恒的矛盾与诅咒,都出现了刹那的松动。
“这个魔力……是拉凯德吗?”
整个战场,在短短一分钟之内,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那个金发的僧侣,依旧如神明般,静静地站立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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