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现在心情好极了。
可酒柜的玻璃反射出的那张俊美的脸，此时却是阴云密布。
一双漆黑的瞳孔幽深如海。
“唉，秦惩，本来我真的不想动你，但谁让你非要接手这么个差事呢？安安分分当你的大头兵不好吗？”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从酒柜中抽出一瓶Chateau Margaux和一个高脚杯。
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龙江那边的联系都切干净。
有没法脱身的，就给点钱让他们把嘴闭紧。
哦，挑一条大点的鱼出来顶，其他人都老实趴一段时间……”
直接挂断电话，他用开酒器将酒塞拔出，然后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
晃动着杯中亮红的液体，潘赫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又放下杯子拿起电话。
这次他的语气跟刚才判若两人：“哇，周老板，好久不见啦？
前段时间听下面的人说，你得了两盆品相不错的花来着？
恭喜恭喜，周老板是爱花之人，难得有宝贝入得了您的眼……
哦，我还是老样子嘛，就是想起来之前聊到你那个花是下面人从哪里收来的？
东江是吧……嗯，哈哈哈，没有没有，我欣赏不来那么高雅的东西，只不过有朋友也喜欢花，所以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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