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蓝婆,”玉帝起身走近,靴尖挑起她下巴,“你这般模样,倒让朕想起年轻时听过的传闻,罗刹鬼女。她们最爱用美人计骗人,吸干精血后再敲骨吸髓。”
毗蓝婆被他挑得仰起头,脖颈青筋暴起,却因法力被封动弹不得。她盯着玉帝腰间的盘龙玉佩,咬牙道:“放了我儿,随你处置。”
“随朕处置?”玉帝忽然大笑,伸手捏住她下巴,指腹碾过她唇角的尖牙,“你可知朕的天牢里,有个十五子张图奇?他的毒血能让准圣化作脓水,你若落在他手里……”
“我已是阶下囚,”毗蓝婆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十二只眼睛中竟有几滴血泪滑落,“但你若敢动我儿,佛门定让天庭血流成河。”
石矶娘娘忽然轻笑出声,莲步轻移至两人身侧,指尖勾起毗蓝婆一缕血发:“陛下,她这是威胁呢。您瞧她这模样,哪里像菩萨,分明是勾栏里的……”
“住口。”玉帝瞥了石矶娘娘一眼,后者立刻噤声,却在转身时狠狠剜了毗蓝婆一眼。玉帝弯腰抱起毗蓝婆,触手处肌肤滚烫,鳞片下的肌肉仍在微微抽搐——那是中了张毅“上苍劫光”后的余毒在作祟。
“带她去沐浴。”玉帝吩咐菡芝仙,“找些去血腥味的香露,别糟蹋了美人。”
菡芝仙垂眸应下,与石矶娘娘合力将毗蓝婆拖入内室。屏风后传来水声与布料撕裂的声响时,玉帝坐在榻上饮了盏酒,目光落在自己掌心——方才触碰毗蓝婆时,她颈间渗出的血珠竟在他皮肤上烫出个小红点,此刻还隐隐发痒。
“果然是罗刹血脉。”他喃喃自语,指尖轻抚红点,“当年如来收她入佛门,怕也是看中她这一身凶煞之气。”
内室传来低低的挣扎声,随即归于寂静。少顷,菡芝仙捧着湿发的毗蓝婆走出,后者身上裹着金丝浴巾,湿发披散在肩头,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鳞片尽数退去,露出细腻的小麦色肌肤,腰间几道狰狞的疤痕反而添了几分野性魅力。
“陛下,她……不肯穿衣服。”菡芝仙的声音带着无奈,“说是佛门衣物触不得。”
玉帝挑眉,瞥见毗蓝婆浴巾下滑露出的肩线,喉结微动:“佛门规矩多。”他挥挥手,菡芝仙立刻退下,只剩石矶娘娘侍立在侧。
“现在只剩我们三人,”玉帝走近,指尖掠过毗蓝婆锁骨,“你既愿为朕所用,该知道如何表忠心。”
毗蓝婆浑身一颤,浴巾骤然滑落。她闭眼咬牙,任由玉帝指尖沿着伤痕游走,却在触及心口时突然睁眼,十二只眼睛中仅剩的三双同时凝聚恨意:“你若敢食言……”
“朕一言九鼎。”玉帝忽然捏住她后颈,将她按在榻边,“但你得先学会,如何讨朕欢心。”
石矶娘娘识趣地退至阴影里,只见榻上暗影交叠,毗蓝婆的挣扎渐渐化作低喘。她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玉坠——那是当年在骷髅山修炼时,通天教主所赐的避火珠。
“陛下可要小心,”她轻声呢喃,“罗刹女的血,可是带毒的。”
寝宫外,张冥螭倚着廊柱,听着内室传来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摸了摸腰间的毒血幡,想起六哥张毅那招“上苍劫光”的威势,忽然低笑出声——父皇的后宫越热闹,他们兄弟的刀刃,便越能肆意挥斩。
室内,玉帝咬住毗蓝婆肩头,尝到一丝腥甜。她的血果然带着铁锈味,却又有一丝异香,令人欲罢不能。他忽然想起金灵圣母的九眼天珠,想起她广袖下若隐若现的截教玄纹,指尖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明日便宣旨,”他在她耳边低语,“封你为血妃,赐居丹霞宫。至于你儿子……”
毗蓝婆浑身僵硬,却听他轻笑一声:“待你怀上龙种,朕自会放他。”
窗外,第一颗星子爬上夜空。石矶娘娘望着银河璀璨,忽然想起自己初入天宫那日,也是这样的星夜。她摸了摸鬓间的金步摇,那是玉帝亲赐的珍宝,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宛如一道凝固的泪痕。
“陛下,”她轻声开口,“菡芝仙调配的香露,可是用了南海鲛人泪。
玉帝抬眼,见她眼中波光流转,忽然笑道:“爱妃吃醋的模样,倒比平时更妙。”他伸手招她近前,毗蓝婆的血珠正顺着他胸口滑落,在金丝毯上洇出暗红的花。
石矶娘娘跪在榻前,指尖轻轻舔去那滴血珠,腥甜在舌尖蔓延。她望着毗蓝婆涣散的眼神,忽然明白——这后宫里,从来都是要靠自己来斗争。
夜更深了,寝宫内的烛火忽明忽暗。菡芝仙在廊下更换熏香,望着漫天星斗,轻轻叹了口气。远处,天牢方向传来隐约的哀嚎,不知是谁又遭了张图奇的毒手。
天牢深处,腐臭与血腥之气如同实质般凝结,百眼魔君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浑身溃烂的皮肉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铜盆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张图奇手持一根细长的银簪,慢悠悠地拨弄着他胁下那一千多只眼睛——这些曾经璀璨如宝石的眼睛,如今早已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和脓水,有的甚至已经爆裂,只剩下两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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