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溪看着荟梓茵,感觉他有些变化。又说不清楚哪里变了!
也不知道她没来的那一阵子,荟梓茵发生了什么。
荒溪仔细打量这个地方,才发现,这里有很多的神器。抬头看外边,匾额上写着:剑堂。
剑堂,但不止放剑呢!
这里的神兵利器,发出的威势让人胆寒。一看就是不好掌控的神器,发着不同的光韵。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情绪,这时的他们很欢喜。
似乎他们的欢喜和荟梓茵有关,这是荒溪的直觉。
“荟梓茵,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荒溪细细的看着荟梓茵,她总感觉现在的荟梓茵变的有些、有些、似乎高深了起来。
“是感应到了他们,也融合了一把神剑的残片。”荟梓茵本来想把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
正当他要说的时候,他听到一个传音:“且住。时机未到!等她醒来再说!”
是明宿真神,寂乡的声音。她在关注着他们啊!怎么不来见一见他呢?也不问一问玉李子呢?
荟梓茵早就见过玉李子,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那是玉李子。在轮回中,他有时竟也和玉李子在一起。尤其是在没有找到荒溪的那些生世,他们甚至还做过亲兄弟,做过师徒,做过父子。
寂乡也是想念他们的,荟梓茵感受的到。也许因为那么久的孤寂,使得她的性情变了。也使得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吧!
荟梓茵猜想。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尧娘走了,别的真神化为了秘境。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孤山。
漫长的寂寞,漫长的等待,让寂乡越来越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样子。只有偶然翻看她记录和一些真神的《天拢山纪事》,才偶然的想起:哦,我是这样的。尧娘是那样的性情,小白姐姐是这种性格……
她看到荒溪的时候,还一阵恍惚。其实她和尧娘一点都不像,也许因为有尧娘的本源,所以寂乡才觉得荒溪有那么几分像尧娘。
荒溪听到荟梓茵这般说松了一口气,难怪,只是…… :“那么快你们融合了吗?”
“融合了,似乎它就像我自己一般,一点障碍都没有的就融合在一起了。荒溪,我如今的神力更浑厚了,紫极剑就算你不完全发挥出来,它也更加的厉害。”
荟梓茵乐得和她多谈这些,曾经对紫极剑的不满,如今都填补起来了。他知道不怪紫极剑的剑身,是他这个剑灵,还不足够的强。若是足够的强,哪怕紫极剑不完全发挥,都能够开天破地。
荒溪听了荟梓茵所说,也放下了心来。她一直都知道荟梓茵很强,和她有很深厚的缘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叫这个名字。荒溪也没有问过他的原因,似乎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也许,她害怕知道原因。
从她第一次认识荟梓茵,对他记忆最深刻的应该也是无尽女那一段。而后的他,似乎也有大部分的时光,出现在自己的轮转的岁月里。是同行者,是师者,是守护者。
荟梓茵又回到了紫极剑里,荒溪拿着它,感觉到了紫极剑的变化。那源源不断的神力,充沛的就像取之不尽一般。
荒溪离开了剑堂,剑堂里的神器瞬间嗡嗡震动,似乎是在告别,又似乎是不舍。荟梓茵传音对他们说:该回来的,终将会。
神器们安静了,静默的呆在剑堂。就像曾经那无数个等待的岁月,一抹阳光斜照。神器们的影子或在地上,或在墙上,或在后面的案上。
这座山,静极、静极!
荒溪抱着紫极剑,一路走到了一个小院,她也不知道这个院子是谁的,也不知道身处于何处。上面没有挂匾,说它不特别吧,它偏偏在众多小院的中央。
葱茏峥嵘的轩阁,木石花树,无不精致。
荟梓茵看到了荒溪来到了这个院子,心里有些激动,又很哀伤。这座院子,不,应该是天拢山发生的一切,如今的他全都一一记得,比寂乡记的还清楚。
他止不住的叹息,又不敢让荒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境,单方面的屏蔽掉了,自己内心的波动。
荒溪站在小院中,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当她感觉到自己落泪的时候,都已经走到了小桥上。
那座桥,她依稀看到了一个片段: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时常坐在桥上,吊儿郎当的。腰间别了一把刀,跣足、嘴上叼着一根灵草,手里执着鱼竿,却没有鱼线。
好奇怪又好有趣的人!
荒溪一路看着桥上绑着的小灯笼。灯笼还发着微光,上面写着很多人的名字。什么成大娘、小二、老狗、庄义、彩彩、饮疏、大虎、觉意、黄道士、寂乡、小阳、小白…… 中间有一个没有亮的灯笼,荒溪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手轻轻的摸着上面的名字:尧娘。
为什么她的灯笼没有亮呢?应该亮啊!
荒溪心想着,她不明所以。
心里有很多的难过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
她默默的走过,当她走过的那一瞬。尧娘那个灯笼,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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