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不一样，”莉可语气冷静，“我能分辨出来。”
“我问过悠月了，云夜最近找他商量过记忆缺失的问题，”莉可不看他，低头整理衣服，“他最近经常晕倒，是因为‘你’吧？”
“你还是那么多管闲事，”云夜声音变低，“郑莉可。”
“什么因为我不因为我，”云夜挑眉，他眼睛本来就漆黑，此时更是深不见底。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他似乎很满意莉可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又笑着补充了一句：“颜悠月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相亲相爱真好啊。”
“……”
云恬偶然回头，正好目击了这神奇的一幕。
自家哥哥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莉可一脸冷漠，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即便如此，平常话很少的云夜依然在主动说话，莉可要么不说话，要么只回几个字。
之前还频繁地互通电话，现在是……
吵架了吗？
打歌舞台前DM有事前采访，立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演起了独角戏，故意演出一种大前辈被采访的优越感，旁边的人都忍俊不禁。
莉可心事重重，站在队伍的后排，偶尔会随着大家的笑声扯动下嘴角。
直直的长发垂在肩头，黑色打歌服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苍白。
大家对采访内容心里也有个大概，《White Nightmare》的成绩比预想的还要惊人，采访内容无非也是围绕这个。
喜悦的心情被刚才一系列的事冲淡了，莉可感觉自己有点麻木。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心底里，现在的云夜让莉可不知为何有些恐惧，她想要熟悉的那个云夜回来。
可这样的问题又回来了，她自己的存在不就像现在的云夜一样么。
有好几次，莉可很想生气地对他说：“请你回去，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然而……话到嘴边。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没人发现云夜变了个人，连他的弟弟，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云恬都没发现。
他的演技很好，如果不是那天莉可亲眼见到了两个他，莉可也绝不会相信。
就像没人相信，发生在莉可身上的事。
视线被高大的身影阻挡，莉可才微微抬头。
斐斐低声说：“没事？”
吵闹的候机室在舞台前最混乱无序，大概最让人安心的就是眼前的人了吧。
莉可看他，点点头，正好瞥到斐斐的发饰。
《White Nightmare》美梦造型多为亮色，今天则是全员唯一一次全员白色系造型。
造型师在斐斐发型上做出了新的尝试，正好放大了他外形上较为稀缺的柔和特质。
点缀在黑色发丝中间的发饰，有一条不听话地垂了下来，正好垂在斐斐的眼睛旁边，他似乎没察觉到。
莉可伸长手臂让他低头，斐斐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莉可伸手给他拨开：“不会碰到眼睛吗？感觉没弄好。”
“嗯，稍微有点。”
莉可的指尖划过斐斐的额头，他今天又戴了幽绿色的瞳片。
沉静的。偶尔也会泛起波澜的。
四周的人太多了，没有定位到人，“我先帮你弄一下。”
睫毛轻垂，斐斐先回答了好，没过一会儿又低声说：
“莉可。”
同样声线低沉，给人的听感却有极大不同。
“嗯？”莉可帮他解开了饰品，抬起眼睛，冲他笑了笑：“怎么了？”
莉可脸上一有笑意，斐斐就放了心。本来莉可是开开心心去找伊枫，跟他们汇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有说不出的奇怪感。
眼眶也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话没问出来，斐斐被Zoe叫走，造型师也重新弄了他的发饰，一切结束后，事先采访也开始了。
采访台上，莉可站在右手边，观众席的粉丝们也基本一览无余。没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伊枫。
只不过他是一个人。
他和莉可对上视线，对她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正好此时，离莉可最近的女MC正好说到了莉可负责的部分。
“《White Nightmare》这次的舞蹈动作很有特色！DM的大家能不能教教我们和粉丝们副歌部分的舞台动作呢？！”
莉可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找到镜头，面对镜头微笑：
“其实这有两个版本，柔和版和硬核版，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个！”
莉可分别展示了两个版本的舞台动作，男MC和女MC也一起学习了，男MC投了柔和版一票，可爱的女MC投了硬核版一票，两人的喜好让台下的粉丝们大笑出声。
两人看向莉可，询问她喜欢哪个，莉可面对镜头露出狡黠笑容：
“DM的话，当然是两者中和的版本！”
打歌结束后，大家也没太多时间休息，在后台等待打歌的候补结果，顺便补充水分。
立夏兴高采烈地挤到莉可身边，给她看手机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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