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
这话说的,孟宴臣无语:“怎么就不一样了?”
肖亦骁劲嗖嗖地又坐上了他的扶手,“我跟你讲,我去她的账号刺探军情了。真的,三年多了,她长成那个样子,宴臣,你要知道她长成那个样子,只要愿意,什么样的捷径找不到?什么荣华富贵得不到?可她要真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照顾一只瘫痪的狗,擦屎擦尿三年?退一万步,就算是她在表演、在立人设、在放长线钓大鱼——但能坚持三年,那也是个人物,换做是你我,能做到吗?”
这一点孟宴臣反驳不了。
肖亦骁继续劝:“再说那群公子哥儿,花天酒地,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快,你忍心看她跳这个火坑?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完酒,多少人跟我打听你俩,问你以前有没有女人,喜欢什么样的,多长时间分手,——这一个个都等着你把人踹了好接手呢!”
他苦口婆心,说得嘴都快干了,可孟宴臣仍然是那副冷情的模样,看得他恨铁不成钢,“但人家姑娘看上你了,喜欢你,懂吗?别管最后成不成,试着去相处一下,多个朋友也好。而且,我觉得那姑娘有点像你。”
“像我?你看美女看得眼睛出毛病了吧?”
“哎哟喂,嘴这么毒,没被女人亲过吧,老处男?”
瞪——
“对不起,我毒,我毒,我就是个毒夫!”
孟宴臣收回视线,拿起了文件。
“唉呀!”肖亦骁一个大大的叹息,接着胳膊一捞,把人牢牢圈住,“听我说,宴臣,不要遇到一个坏人就认为世界上全是坏人。警惕点儿呢,确实没错,毕竟被蛇咬过,但咱也别一棍子打死,辜负了好人。”
孟宴臣默不作声,孟宴臣就这样继续文件。
肖亦骁勃然大怒,指指点点!
“我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你要是女的,外面指定谣言满天飞,说我肖亦骁是你的舔狗!”
“你报个班吧,这么爱演。”
“真的,宴臣,就你们俩身上那气质不相上下,忧郁,安静,勉强,看着——让人难过。”
孟宴臣手一顿,难怪,他每次看她都觉得雾蒙蒙的,尤其颔首垂眸时,像是在哭一样。
-
时间一天天过去,肖亦骁那一大兜话说了等于没说,孟宴臣什么也表示也没有,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回孟家看看付闻樱。
他以自己为胁迫,逼付闻樱自首,自那之后,家里始终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到现在快一个月,从付闻樱住院、出院、回家,一直都不跟他说话,从前那个骄傲凌厉的贵妇人,像被折了羽翼的飞鸟,失去了精气神。
许沁那边,他听爸爸说,两人决定结婚,而他打算同意。
孟宴臣是在给许沁送饭的路上接到凌云致的消息的,此时距离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也是除了当天晚上的那张照片之外第一次联系。
她问他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
孟宴臣当然是拒绝。虽然肖亦骁那样说了,但他没想改变。至少当下,不想改变。
她却没看到似的,发来了时间和地点,「我已经预约了餐厅,务必赏光。」
「您在哪里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开车过去接您。」
什么东西?
孟宴臣怀疑自己眼花了。
她过来接他?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手段?
还有,她竟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
怎么可能,他的身份家世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留心,随便问一问,搜一搜,查一查,轻而易举。
他已经打出了拒绝的文字。但就在这一刻,肖亦骁说的那些话突然震耳欲聋,不过还是没能改变他的决定。可在准备发送时,他又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车里,凌云致说的话,他没全信。最后却还是给了联系方式。
至于原因,大概是、即便经历了叶子,他还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事情坐视不理。就像在包厢里,他明知道那样做的后果,还是广而告之地带走了她。
孟宴臣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落下,他想起加完微信,她如释重负地表达感谢,接着,打开了车门。
面对他的惊讶,她说:“我开了车来,不麻烦孟总了。”
说:“您身上的酒气闻起来虽然不重,但回家最好还是冲一杯蜂蜜水,胃是情绪器官,您看起来很不开心,请保重身体。”
然后就那么走了,走向她自己的车,开门坐进去,很快开走。
这条拒绝的消息忽然就发不出去了。
最后的最后,孟宴臣改变了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和叶子一样的人,那么早晚都会暴露企图,所以——等到她露出狐狸尾巴再说吧。
「知道了,我会开车去。」
翌日,餐厅。
到的时候,凌云致已经在了,微笑的表情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
“打扰您了,孟总,请坐。由于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按我的口味点了,我觉得您也不会向我透露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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