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内境或者宙外境，虽然说都是掌握了一整个世界的存在。
放眼时间长河，都是极为罕见的顶尖强者。
但是沈林明白，这必然不是修炼的尽头。
因为只要能够走出世界，跃出时间长河，就能看见最顶尖的存在，应该是什么样的。
一些修炼者一辈子生存的世界，在时间长河中也只不过是一颗砂砾。
而时间长河，在那两位存在的面前，也只不过是一条丝带。
随着那两位的战斗，不断的毁灭重塑。
沈林一直很好奇，要如何修炼，才能够达到那种程度。
见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望向头顶，重阳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反正，不会是那两位的境界。”
“万界会内部的宙内境曾讨论过无数次，交流彼此心得，共同探讨。”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即便突破了宙内境，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恐怕也和那两位相距甚远。”
见沈林疑惑，重阳解释道：“因为据我们在所知，在之前的那些纪元中，其实出现过宙内境之上的存在。”
“甚至，数量可能还不少，我们发觉的一些遗迹中，甚至有着详细的记载。”
“永生不死，寿命无忧！”
“这是对那些存在的形容！而这个境界，则是被那些文明称之为...”
“苦海！”
苦海？
沈林不由一愣。
都修炼到了宙内境之上，没有了寿元限制，怎么竟然被称为苦海？
若是真能长生不死，倒是有可能自嘲。
毕竟活得太久了，麻木了，可能就会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宛如身在苦海。
但是...
“永生不死？”
沈林语调古怪，似乎有些戏谑。
重阳闻言点头笑道：“很显然，所谓的永生不死，只是说他们的寿命无限而已。”
“但是不死，必然是谈不上的。”
沈林点了点头，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若是对方真的能够做到不死，那么为何现在的时间长河中，就没有发现过这种存在呢？
所以就是宙内境之上的存在，都无法安全度过纪元终结的灭世危机么...
第一次，沈林对于未来有了些许迷茫。
自从得到系统以来，无论面对任何境界瓶颈，危机劫难，他都表现得游刃有余，自信十足。
毕竟在时间面前，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现在，时间却成了沈林最大的危机。
如今的他目标明确，只需要三万多亿的妖魔寿命，就能突破到宙内境的层次。
但是就这都耗费了他数十万亿的妖魔寿命。
那往后的苦海境呢？
甚至，那两位存在的境界又是什么样的？
又要多少的妖魔寿命？
百万亿，千万亿？
甚至直接以兆来算了？
那特么沈林得杀多少生灵？
难不成要把整个时间长河的生灵全霍霍了？
见他有些消沉的样子，重阳呵呵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酒壶扔给了沈林。
沈林接过，抬头看去只见重阳已经拿出了一模一样的酒壶，打开来喝了起来。
“我们重阳界产的美酒，尝一尝？”
打了个酒嗝，重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道：“你们的世界，有这东西吧？”
时间长河中每个世界的大道规则都不尽相同，无奇不有。
可能在一个世界的常识的事情，在其他世界就是天方夜谭。
若是沈林那个世界没有酒和喝醉的概念，重阳倒也不至于太意外。
沈林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打开酒壶直接饮了一口。
以重阳宙内境的实力，若是想要害自己估计还用不到下毒这种手段。
再说了，对于掌握了圆满境界道缠之力的他来讲，就是之前那巫鬼的毒之大道，现在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因此，沈林没有客气，直接拿着葫芦灌了一口。
重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沈林的眼神中欣赏之意更加浓郁。
不知道为何，他看这小子格外的顺眼。
等到沈林一口酒喝下，重阳似乎是看出了沈林之前的迷茫，忽然伸手指向不远处道：“你看那里。”
沈林顺着看过去，见到了一颗大圆球正在那缓缓顺流而下。
那是一个世界！
重阳看着那里，轻声道：“时间长河中的世界无数，可很多时候，那里面的生灵就和咱们手里酒壶中的微生物一样。”
“终其一生，都无法打破酒壶，看到外面的绚丽景象，只能默默的跟随时间长河顺流而下，最终迎来终焉。”
“你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合道境，掌握的手段也已远超常人。”
“虽然说后续的道路已断，但比起这时间长河中的大部分人来讲已经很好了...”
沈林默默看着那处世界，拿起酒壶抿了一口。
看着时间长河中的绚丽景象，沈林的心态又恢复了过来。
他听懂了重阳的开解。
只是，他的前路可还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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