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出去转转。”
正在跟吴妈忙碌的王春莲骤然听到丈夫的话后,担心的望向丈夫,随后试图摸摸丈夫的额头,去被丈夫躲开,她便关心问:
“哪里不舒服?去哪家医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都舒服!”
张贯夫黑着脸,我喊你出去走走,就一定是去医……好吧,这几年好像跟妻子出去,只有去医院。
他甩锅给儿子:“是安平看中了一个房子,我们过去看看。”
“住的好端端的……”王春莲嘟囔,但她猜测是儿子因为身份的原因,大概率是不能继续住这里了,遂道:“那我换件衣服。”
张贯夫摆摆手:“不用了——吴妈你也跟着太太一起去吧,到时候给太太出出意见。”
吴妈看了眼手中的活计:“老爷,望望和希希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看个房子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
见张贯夫如此坚持,吴妈也没意见了,便跟随夫妇二人出门,待父母离开,在家里的张安平立刻唤来了警卫:
“一组和二组跟上,三组去市政府接一下我夫人,直接护送去陈公馆,给我留辆车。”
平时只有两名警卫当班,但昨天沈最加派了人手,前前后后三组十二人。
“局座,那您的安全?”
“我去学校接望望和希希,到时候直接回去陈公馆的。”
见张安平如此说,警卫们也不反对了,立刻按照张安平的布置开始了行动。
家里人都走光了,张安平离开前瞅了眼住了年余的房子,微微摇头后,将门上锁,心说这帮“熟人”,到时候下手怕是不会轻。
……
处长的车队在前往侍从室的路上疾驰,但在经过了一个路口后却被赌下来了,处长虽然没有吭气,但车队里的保镳却还是下去打探缘由,当他探明情况后,立刻急速奔向处长所在的汽车。
“处长,出事了。”
处长眉头一挑,示意手下直接说。
“有好多学生跑去张局长家抗议去了,刚才就是他们的队伍堵住了路。”
处长闻言整个人都麻了。
“派辆车去警局,让警局马上派人保护张家——告诉保密局,千万不要掺和。”
他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这时候要是让保密局掺和进来,保不齐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手下离开后不久,路就通了,车队继续启程,在过路口的时候,处长看着浩荡的学生队伍尾巴,神色阴沉的快要挤出墨汁了。
他不气恼学生们“荒谬”的举动,说到底这些学生还是热血的,还是爱国的,他们只是被该死的混蛋给骗了——明明是一个标杆一样的人物,却被某些贪婪无度的混账,用春秋笔法给写成了让大众厌恶的对象。
他很清楚,这一番“警告”,张安平只是被波及,他,才是那个真正被警告的对象。
当真是……无法无天。
……
警察总署。
面对桌上的一堆报纸,警察总署署长唐宗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前天,张家的清查结果传来后,唐宗就担心处长会拎不清——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处长真的没拎清,居然选择了大张旗鼓的为张安平“洗刷冤屈”。
结果,果然成这样了!
而这,不是一家两家同时的发力,是一个阶层,一个恐怖且贪婪的阶层,同时的发力!
处长,怕是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吧。
【你要动的,不是一家两家,是一个庞大且贪婪的阶层,他们,又怎么会任由你施为?哪怕你是处长!】
唐宗再度叹了口气,他现在心里挺复杂的——不知道张安平会不会傻乎乎的上处长的船,这船要是上了,他,怕是会被这一个阶层当做“鸡”,杀给处长这个猴看!
张安平的战绩可查,曾经背靠戴春风,硬刚过孔家——但那真的是他一人刚过了孔家吗?
不!
那是有人在背后发力,在张安平冲锋陷阵的时候,背后给孔家捅了刀子。
这才让张安平轻而易举的硬刚了孔家。
如果张安平意识不到这一点,这一次以为踩上处长的船能大展身手,那他……
就太可惜了!
叮铃铃
思索之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唐宗深呼吸一口,接起了电话。
“是我!”
“我知道了——出警吧,我知道明白该怎么做。”
搁下电话,唐宗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处长那边给警局下令了。
可惜处长的举动,并没有超乎那些人的预料!
自己这边,那些人昨晚就打过招呼了,这一点,处长怕是没有想到吧。
想到这,唐宗自嘲的笑了笑,理想者总是让人钦佩的,可现实,永远大于理想啊!
……
张安平的车停在了路边的同时,柴莹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我们的人都撤了?”
张安平是那个添柴的人,但绝对不是点火的人,更不是那个往柴堆上装满了汽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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