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复苏,生机勃发.....很好的寓意!”霍克品味着,由衷赞道,“希望它像春天一样,充满活力。”
又和小马“惊蛰”互动了一会儿,看着它在母亲身边笨拙却又兴致勃勃地探索着这个崭新世界,时而小跑几步,时而因为腿脚不协调而差点把自己绊倒,李乐脸上始终带着不自觉的微笑。
霍克看了看时间,拿起准备好的器械,“好了,李先生,我得给小家伙接种马立克疫苗,再给它的脐带残端消消毒、上点药。得让它保持安静一会儿。”
李乐会意,最后轻轻拍了拍惊蛰的屁股,那小家伙受惊似的蹦跳了一下,躲回大西洋腹下,继续享用它的早餐。李乐笑着退出了马房。
刚走出来,就听到隔壁马房传来一阵熟悉的、不耐烦的蹄声和响亮的喷鼻声。
循声过去,只见北冰洋正被马倌牵着,在准备区焦躁地踱步,漂亮的头颅高高扬起,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奔跑。一眼就看到了李乐,立刻发出更为急切的呼唤。
马倌是个沉默寡言的斯维登男人,见到李乐,点头致意。
“我带它去溜一圈吧?”李乐主动请缨。
马倌显然知道李乐与北冰洋的熟稔,没有多言,便将缰绳递了过来,叮嘱道,“热身慢走半小时就好,湖边纤维沙道状况不错。”
接过缰绳,北冰洋立刻亲昵地把大脑袋凑过来,在他身上乱蹭。
“行了,老伙计,知道你闷坏了,走吧。”
牵着北冰洋走出马房,来到旁边用于热身的小型沙地场地。清晨的阳光斜照下来,将人和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李乐一边牵着它慢走,一边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嘀嘀咕咕,“看你儿子没?比你帅,额头带颗星,以后肯定是个大明星.....你呀,当爹了有点爹样行不行?”
北冰洋似乎听懂了部分,耳朵灵活地前后转动,不时发出“咴咴”的应和声。
牵着北冰洋走出马厩,来到旁边一块用于热身的小型圆形场地,开始慢步绕圈。
清晨的冷空气让北冰洋精神抖擞,肌肉在光滑的毛皮下有力地滑动,步伐轻盈而富有弹性。李乐不时调整着缰绳,让它保持专注。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感觉北冰洋的肌肉已经放松,身体微微发热,李乐便轻巧地翻身骑了上去。
没有马鞍,只有一层薄薄的汗垫,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马匹强大肌肉的起伏和力量。轻轻一磕马腹,北冰洋会意,立刻迈开流畅的步伐,小跑着奔向不远处那条沿着湖岸铺设的纤维沙跑道。
跑道柔软而富有弹性,马蹄落在上面,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噗噗”声。
李乐放松身体,随着马匹的步伐起伏,感受着这种与力量、速度融合的纯粹快乐。
没跑出多远,身后传来另一阵“拖拖拖”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是小雅各布,骑着一匹体型优美、通体雪白的阿拉伯马追了上来。
那匹马步伐轻快如舞蹈,颈项高昂,姿态优雅至极,与北冰洋的力量感形成鲜明对比。
“哟,保姆上岗了?”小雅各布勒住缰绳,让白马与北冰洋并肩而行,笑着打趣,满是胡子的脸上还带着刚起床的惺忪。
“总比某个连炭火都搞不定的老维京焦黄旗强点。”
“嘿!”小雅各布脚后跟一碰马腹,催马靠近一些,白马有些不情愿地打了个响鼻,而北冰洋扭头瞧见白马,眼神拟人一般的表现出一种不屑。
“对了,爷爷早上跟我说了,你给那小家伙取名惊蛰?”
“嗯,节气名,应景。”李乐又解释了一遍。
“含义是不错,”小雅各布点点头,“说起来,惊蛰,春雷动,万物苏。市场有时候也这样,沉睡久了,需要一声惊雷。你觉得,我们昨天看的那份报告,算不算是某种....惊蛰的前兆?”
李乐轻轻带了下缰绳,让北冰洋变换了一下节奏,湖面的风拂过脸颊,带着湿润的凉意。“惊蛰之后,有的是雨水和倒春寒。是破土而出,还是被冻伤,得看根基和运气。”
“根基,运气.....”小雅各布若有所思,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晨光彻底驱散了湖面的薄雾,将粼粼金波洒在纤维沙跑道上。
北冰洋已经充分热身,变得躁动不安,不断用前蹄刨着地面,渴望奔跑。李乐摸了摸马脖子,低喝一声,“想跑?那就开始,嘿~~~哈!!”
声音一起,如同得到赦令,北冰洋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驮着李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沿着湖边那条红色的纤维沙道奔驰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树林和湖景飞速向后掠去。
小雅各布见状,也大笑一声,催动白马紧随其后。
两匹马,一黑一白,两个骑手,在清冷的晨光中,划出两道流动的剪影。
奔跑了一阵,李乐控了控缰绳,北冰洋有感,渐渐的慢下来步子,还想着回头看一眼,似乎在等着小雅各布的那匹白马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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