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打算用实验室的设备。”李乐摆摆手。
“那就新建？”
“胖子，你还记得在鹏城的那个廖楠哥的渲染工厂不？”
“渲染工厂？楠哥的那个做三D动画的公司里的？去年我还找过他做焊接机器人的演示动画，那不都八百章都没出场了么？怎么这时候......诶诶，别动，都别动，我想想，算力，算力，超算，渲染工厂...”说着说着，胖子忽然抬起头，看向李乐。
“你狗日的别告诉我，你不会，这么早就......”
李乐笑了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可落在其他人眼里，怎么看怎么透着鸡贼。
“然后，第三步，地基打牢了，牌子更响了，业务更大了。这时候，算力本身就可能成为一门大生意。傻子都能看到，未来需要强大计算能力的公司、机构会越来越多。而我们手里这个不断升级的渲染工厂，就有可能变成.....”
“数据或者算力中心？”宋襄立刻接上，“对外提供数据存储还有算力租赁服务？像水电一样？”
“是，”李乐肯定道，“把计算能力，当成一种资源租出去。给那些买不起或者没必要自己建全套的中小企业，甚至给大学、研究所。”
“有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有了这个打底，才有底气去想更远的第四步，自建或合作建设真正的超算中心。当然，到了这一步，所需要时间至少十年起，资金规模得在百亿。”
“嘶~~~~百亿？”田胖子咂着舌头，
曹鹏反倒没那么惊讶，“是得那么多，丑国的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Jaguar系统，去年开始部署建设，两台千万亿次级超算，单台成本就要9亿刀，五年内预计投入金额就要30亿刀。”
“千万亿次？这要是拿来做数据计算，公式推演，啧啧啧。”马大姐听了，眼里带着羡慕，又看向李乐，“秃子，你搞吧？到时候搞出来，借我用用。”
“你那块儿有国家撑腰，我们阶段目标也就是民用商用的。”
“可这玩意儿，谁嫌多啊？诶，要是用钱，我把长铁精工的股份卖了给你们。”
“用不着，又不是一次，一家投入。”李乐捏了根铁签，把炉子里的炭火扒拉扒拉。
“一方面，算法中心自身要尽快实现盈利，证明商业价值，另一方面，当技术实力和商业模式得到验证，吸引战略投资是必然。就比如泡你马这样有现实需求的网络公司。”
宋襄一旁补充道，“而且，我们可以寻求与地方政府、高校合作，利用政策、土地和能源优势。”
田胖子挠挠头，“乐哥，你这所谋甚大，从鹏儿的工作室，到超算中心，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中间的技术、管理、资金链条，一环断了都麻烦。”
“饭要一口口吃，还得咱们集思广益，我先说说，具体的规划....”
张曼曼插不上话，坐在一旁，听着几个人你来我往的言语，总结归纳着。
“聚焦高价值算法外包和自有算法库建设，实现盈利，锻炼核心团队。”
“基于盈利和潜在战略投资，三到五年内，建设拥有一个几十到上百节点的高性能计算集群，具备提供更强大算力和存储服务的能力，承接更大型、更核心的项目，探索算力租赁模式。”
“五到十年内，建设区域级数据、算力中心，待时机成熟，选址建设大型超算中心。”
“包含面向科学计算和AI训练的超算模块，以及面向企业应用的通用计算模块。重点在专精工业、制造业仿真与垂直领域智能。”
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满桌都是签子，李乐这才一拍手，“行了，到这儿，路径差不多就清楚了吧？”
田宇点点头，“我明白了。这本质上是在押注未来二十年社会对算力需求的指数级增长。”
“对，从曹鹏接的散活里提炼出有价值的业务模式，用实验室和可能的初期投资夯实基础，最终目标是卡位算力基建这个超级赛道。”宋襄的重音落在卡位上。
“那啥，我也搞清楚了。”张曼曼看向李乐，“和你投资小马哥，看重连接人的价值，逻辑一个样。算力，就是驱动未来虚拟和现实社会所连接的新石油？”
“没错！”李乐举起酒杯，“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一定直接挖矿，但是我们能提供最好的钻探设备和炼油厂。”
马大姐这时候提了个问题，“那，这个项目，曹鹏负责？”
“我？我不行，要不，还是田哥来吧。”
“扯淡了不是？我又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再说，我这儿还一堆事儿呢。”
“可我下个星期，就得去丑国上学了。”
“噫~~~说的跟谁不是的，你看在座的，哪一个不得上？哦，除了老宋，老宋你来？”
宋襄忙摆手，“我也不行，我做做管理还成，这东西，太专业。要不，李乐？”
“切~~~”
“吁~~~”
“呸！”
“艹，你们什么意思？我也懂点硬件，会编程好不啦？”
“遇到故障就重启？”
“网速变慢就骂街？”
“编个只能算加法的计算器？”
“你消停儿待着吧。”
“嘿，不要我正好，我也很忙。”李乐胳膊一伸，揽着曹鹏的肩膀，“还得你来。”
“可我马上.....”
“你可以从现在的人里找个做具体事儿的，你在后面当幕后黑....不是，遥控指挥。这边儿还有胖子老宋他们几个帮忙呢，对吧，以后超算中心这摊儿....鹏儿，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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