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甲、两眼孔雀翎、纯金令牌——这三项加起来,说明了啥?
很明显,这是多尔衮的绝对核心!
在奴隶社会中,谁敢阻止主子爷的人?
就这样,三人纵马奔驰着,一路不停,径直离开了墓园。
而中间防守的汉军旗士卒,见到从真满洲大兵那边,疾驰出了三匹战马……
里面的真鬼子都没阻拦,他们这些假鬼子,哪里敢放个屁?
就这样,三人毫不停留的冲过了两道防线。
而守在森林最外围的投降清军,更加不敢阻拦了!
不但让开了道路,更是跪倒了一大片……
……
马蹄声逐渐远去,墓园内的清军,正热火朝天的搬运货物,大吼小叫,充斥于耳。
糟杂的现场,哪里听得到墓园浅土下,竹筒内的引线燃烧声……
巴雅拉·岱纳被命负责军需后,因为外层有双重保障,自然不会有南明义勇突袭至此。
他闲得无聊,让人准备了酒菜。
不管是祖应元也好,还是李向舜也罢,都是大清的开国老祖之后。
这个时空的清廷,因为被朱由检一次次打压,被削的像狗一样。
真满洲——自然还没有历史上同期时的倨傲呢!
祖家对于清廷的帮助,自然不用多说。
至于李家——更是大清的开国高祖!
因此,虽然多尔衮实际上一直都在打压他们,以减少辽东系对大清的掌控。
但是,对于清廷将领来说——李家依旧是爷,辽东系依旧是爹。
巴雅拉·岱纳唤上祖应元、李向舜,来到墓园配殿喝酒。
正巧,他从军需里面,找到了几瓶汉都出产的高度美酒。
在岱纳看来,这两人依旧是大清的“主子爷”。
他还以为和两人搞好了关系,会对他的提升有所帮助呢!
此时,三人正在痛饮。
有人汇报了三佐领事件,巴雅拉·岱纳也不在意。
倒是李向舜眉头微微皱了皱:
“岱纳兄,我怎么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呢?”
“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哟!
来喝酒!”
岱纳举起酒杯,邀请两人共饮,笑着道:
“父皇摄政王雄才大略,不是你我作为奴才的,可以置喙的。
摄政王他老人家,自有他老人家的安排,咱们只要吃好喝好就成。”
“哈哈,岱纳兄说的是,来喝酒!”
祖应元举起酒杯,用杯底轻轻在菜碟上磕了一下。
“喝酒!”
三人大笑起来。
……
谢三一路疾驰。
李官墓在扬州西方,金贵山又在李官墓的西北方。
也就就是说,谢三等人此时正处在多尔衮和扬州之间。
而因为扬州西北角,已经被清军火炮硬生生砸的坍塌,因此,金贵山和扬州城西北角之间,全是清军。
谢三早就规划好了逃走的路线。
当然,他也可以火中取栗,直扑金贵山而去,试一试自己的运气,看能不能拿下了多尔衮的脑袋!
当然,这么做的话,更大的可能就是——谢三还没到了多尔衮面前,就被清军识破了……
谢三知道自己的使命。
他没有奔向扬州城方向,也没有奔向金贵山方向。
十几万清军围堵扬州,多尔衮又已经下达了不顾一切,也要干掉褚宪章的命令。
谢三若是这时候直奔扬州而去,那就是找死!
同样道理,他若是直奔多尔衮方向,也是在找死!
谢三三人,绕了一个圈,选择直奔东南方向,这样就能错开了清军密集区。
谢三想的是等到走远了,在拐一个弯,就可以绕到扬州后面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正南方的瓜州守军,已经投降清廷这件事。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有一个好运气。
而有些人,纵然已经逃过了必死一劫,却又硬生生给自己做死了!
比如祖应元、李向舜、岱纳三人。
历史上的他们,扬州被盐商打开后,明明胜利已经在望,却死在了已经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战的明军手中。
在这个时空,多尔衮将真满洲兵当成了宝,甚至就连让他们看守仓库,都要再安排了两重防卫。
然而……
阎王要你桥头死,岂能让你到对岸!
岱纳一时闲得无聊,邀请喝酒,却让三人再次齐赴黄泉……
就在三人共同举杯,要碰一个的时候,一道炙热的气浪,冲开了配殿大门!
“轰!”
只见对面用来放置圣旨封锆的享堂,那青砖建筑,猛然开始膨胀。
炙热的火苗,顺着门窗,使劲朝外飚!
整个屋顶都被抬了起来,屋檐下,火苗窜起了两人高!
下一瞬!
“轰!”
整个享堂被拆的五零四散,砖瓦就像是炮弹一般,席卷墓园。
一大团火浪,就像是被压缩到了极致,又忽然去掉了一切束缚一般,瞬息之间,就扩散到了无数倍大。
火浪席卷四方!
又像是正在发脾气的孩子,甩飞了所有的砖瓦,还不解恨,正朝着周围的一切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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