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生气了，小叮当连忙示弱，委屈地撅了撅小嘴，伸手轻轻扯着芸娘的衣摆。
“姐姐……我真的想玄羽公子了，我只是去看看他，又不会惹事。”
芸娘愤然拂开小叮当的手，“说好了在外面等着我，等殿下同意了，我自然会带你进去看他，你竟然自己偷偷跑进去了！”
“我等不及嘛，真的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再不见到他，我真的会死的！”小叮当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芸娘气结，拿小叮当没辙，“我懒得跟你多说，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玄羽公子好像受伤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他！”
任由芸娘如何拉扯，小叮当都站在原地不动。
“这里是二圣皇子府，不是归墟城，由不得你胡来！”芸娘怒道。
“我又不会胡来，我只是想照顾玄羽公子，有什么错吗？”
“自有人会照顾他，还轮不到你『操』这份心。”
“姐姐！”
“听话，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小叮当坚持道，“姐姐知道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是，我知道玄羽公子有妻子有孩子，我并不奢求别的，哪怕就让我在他身边当个贴身丫鬟侍奉他，我也是开心的。”
闻言，芸娘怒不可遏，一时没忍住，一巴掌甩到了小叮当的脸上，“你竟能说出这番没尊严的话，真是疯了！疯了！”
小铃铛错愕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芸娘。
姐姐竟然打她！
见小叮当的眼中泛出泪光，芸娘心头一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哑然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小叮当却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芸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和自己的情绪，“小叮当，你要明白，等将来姐姐退位后，你便是我们归墟城的城主。姐姐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怎能甘心委屈自己，去给一个男子当侍奉丫鬟？”
“我不想当什么城主！”小叮当闷声道，“从来都不想当！”
芸娘怔了下，咬牙道：“不想当也得当，将来整个归墟城都要交到你的手中，这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不得你贪恋儿女私情，荒废正业！”
“为什么？”小叮当转身看向妘璃，“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当年是二殿下救了我，我活着便是为了效命于他。我曾发过誓，归墟城是二殿下身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助力，倘若哪天我不在了，你必须代替我，继续掌管归墟城！”芸娘掷地有声道。
小叮当嗤笑了一声，“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我知道，姐姐是喜欢二殿下。”
芸娘错愕。
小叮当继续道：“玄羽公子也救过我的一命！为什么姐姐可以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誓死相随，为什么姐姐可以为喜欢的人付出一切，我就不可以？姐姐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
芸娘哑然地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感到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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